清末切音字运动诸方案

语改农夫

清末切音字运动诸方案

罗常培先生在《国语罗马字之演进》一文中提到：（汉字改革之说）综其主张，约有三派：其一，主张废弃汉字径以万国新语（Esperanto）代之。其议论多载于1908年至1910年巴黎留法学生主办之《新世纪》周刊中：此急进派也。其二，主张仿照西洋教士所创罗马字拼音，制造字母以代替汉文，或辅助汉文：此折衷派也。其三，主张仿照日本假名制造拼音简字，以改良反切，辅助读音：此稳健派也。编者在下文中便按罗先生此论进行分类说明。

（1）罗马字系

《一目了然初阶》
作者：卢戆章
年代：1892年（光绪十八年）
字母形体：拉丁字母变体（有拉丁字母对音）
语音标准：厦门音；漳州音；泉州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写法：复音词有些加短横连写
说明：此书为中国人自制的第一种拼写汉语的切音字方案，标志着切音字运动的开端。该书初版于1892年由厦门五崎顶倍文斋刊行。此书的“切音新字”所采用的拉丁字母，有小写体15个：a、b、c、d、e、h、k、m、n、o、r、u、v、w、x，大写体3个：L、R、G，还有1个手写体的“S”，另有一个希腊字母θ，此外为自行设计的近拉丁字母的变体（大体由|、c、ɔ三画分别拼合而成）。该方案的拼音体制，采用的认识我国传统的声韵双拼制，其声韵体系由“十五音”（声母）、“字母”（非鼻音韵母）、“鼻音”（鼻音韵母）三部分组成，其所实用的字母为37个。因为其中有些字母是兼表声韵的（位居右者表声，位居左者表韵），大部分“鼻音”是由相应的“字母”附加鼻音附号标示的。其音系名为“厦腔”，实际上属厦门音系的声韵只有36个，另有表漳州音的2个，表泉州音的7个，其余则备用以拼写其他语音。（节录自高天知《中国现代语言计划的理论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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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新字母》
作者：朱文熊
年代：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
字母形体：拉丁字母（补充5个倒字，1个横字母）
语音标准：吴音（后定官话音方案）
音节拼法：音素制
词儿连写：有较完整的词儿写法
说明：原书自序云：“余以为与其造世界未有之新字，不如采用世界所通行之字母。用是采取欧文，或仍其旧音，或变其读法，又添造六字以补其不足。凡字母三十二字，变音二字，双声十一字，熟音九字。变音以点为符，双声合两元音而成一音，熟音合两仆音而成一音。上考等韵，下据反切，旁用罗马及英文之拼法，以成一种新文字。”朱氏添造之六字，为倒e、倒r、倒t、倒f、倒l、横c，其所为双声则指复韵（diphthong），所谓熟音则指用双辅音所标之各声。至于标调方法，朱氏已知利用字母而避免附加符号。（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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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音标字书》
作者：刘孟扬
年代：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
字母形体：拉丁字母
语音标准：官话音
音节拼法：音素制
词儿连写：复音词部分短横连写
说明：原书《凡例》二云：“此音标字母二十六，从中化生主音十，仆音二十一，复主音七，副仆音二十九，半主半仆音五，无论汉语洋语，汉字音洋字音，如法求之，皆不出乎其中。”又《凡例》八云：“字母中之主音皆读作阴平声，凡阴平声之字毋庸加韵符，其阳平声及上、去、入声各字，则各加韵符与字尾主音上。”其所谓韵符，则阳平´，上声¯，去声ˋ，入声ˆ，是也。（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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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简字系

①假名系

北京切音教科书

《中国字母北京切音合订》  《北京切音教科书》
作者：卢戆章
年代：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有拉丁字母对音）
语音标准：官话音；泉州音；漳州音；福州音；广州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卢戆章以《一目了然初阶》中所在之变相罗马字，形体怪癖，不中不西，于新字推行，诸多窒碍，遂废弃旧制，改用偏旁式之简单笔画，成《中国切音新字》一书。其书声母为“声音”，韵母为“字母”，总计“声音”二十五，“字母”一百有二，各按京师闽粤方音之别，而有用舍多寡之分。其切音方法以“字母”为经，居中粗写，以“声音”为纬，各按字音之平上去入，细书于“字母”之上下左右，呼时先韵后声，与十五音之例同。卢氏1905年自厦门上京，将所著切音字书向学部呈缴，译学馆审定结果以其疏漏约有“声母不完全”、“韵母无入声”及“写法乖谬”三端，自难用为定本通行各省。卢氏后改变方向，努力向社会宣传，回至上海即就进呈本略加增订，印行《中国字母北京切音合订》及《北京切音教科书》。（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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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话合声字母

官话字母读物八种

《官话合声字母》  《官话字母读物八种》
作者：王照
年代：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偏旁）
语音标准：官话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后期用符号表示连写
说明：其“合声”之法采自《音韵阐微》，而字母体制皆摹仿日本假名。所谓“字母”（即声母）共为五十，所谓“喉音”（即韵母）数只十二，所谓“四声”则平分上下，入声阙如，分调悉准京音，点声略变旧例。此书成后，当时名宿天津严修、桐城吴汝纶等，皆极力为之倡导，而管学大臣张百熙、北洋大臣袁世凯等，或列入学堂正课，或广设义塾传习，拼译书报，推行颇力。流风所被，遂自北京、天津、保定扩及河北全省，浸假而蔓延于东三省、山东、山西、河南等处，识此字母者达数万人。（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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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字谱录

《增订合声简字谱》（简字谱录）
作者：劳乃宣
年代：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
语音标准：宁音（南京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同王照方案
说明：因王照之《官话字母》专以京音为限，故虽风行于北方，犹未能推广于南省，劳氏乃于1905年以《官话字母》原谱为本，增益六母三韵及一入声符号，成《增订合声简字谱》一卷（即《宁音谱》），以赅括宁属府州县及安徽一部分之语音。时两江总督周馥所设之简字学堂即以《宁音谱》为课本，两年之间毕业数百人，其聪颖者，口操京音与北京人无异。及端方继任两江总督，复令江宁四十所初等学堂皆附设简字一科，于是素不识字之妇女村氓，居然一旦能看报写信，如盲瞽忽见青天，其成效之大，可以想见。（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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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代字诀

《拼音代字诀》
作者：田廷俊
年代：1906（光绪三十二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有拉丁字母对音）
语音标准：湖北音
音节拼法：不完备的三拼制，部分双拼
词儿连写：无
说明：《拼音代字诀》的方案，一共有十九个“父音”(声母)，三十二个“母音”(韵母)；三十二个“母音”中，一半是“独母音”（用单字母代表的母音)，一半是“迭母音”（用双字母代表的母音），所以实际用的字母只有三十五个。这三十五个字母都是从汉字减省笔画来的。这个方案从双拼制前进了半步，已经部分进入了三拼制；与注音字母不同的地方，是比三拼制还差半步，部分的韵母还保留着双拼制的残余。（节录自倪海曙《语文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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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音字说明书

《切音字说明书》
作者：郑东湖
年代：1910年（宣统二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
语音标准：韵书（？）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这是1910年发表的汉字笔画式切音字方案，也是清末切音字方案的最末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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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速记系

传音快字

《传音快字》
作者：蔡锡勇
年代：1896（光绪二十二年）
字母形体：速记符号（1905年增拉丁字母对音）
语音标准：官话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写法：有“数字连书”
说明：蔡锡勇驻于华盛顿时，始知彼邦记录议会辩论，法庭讼词，别有快字一种，行之已久。喜其简洁迅速，为用甚宏，且戚于中国文字繁难，文盲充斥，因本美人凌士礼（Lindsley）《速记术》而参以己意，合以官音，变通增减，以适于用，纂为《传音快字》一卷。其法“以八方面弧及斜正轻重笔为二十四声，以小弧、小画、小点分为三十二韵，合声韵以切一音，即合两笔以成一字，变而通之，更有以一笔为一字者。”《传音快字》之三十二韵，已将齐撮两类结合韵母包含在内，故拼法用二合，惟合口一类尚有括之未尽者，于是乃别立“中藏乌字法”十四种，“置韵于声之中间，以为识别”。“写法须用直行格纸，顺格线书之。偏左而近者为平声，偏左略远者为上声，偏右而近者为去声，偏右略远者为入声。上平则声与韵连书，下平则声与韵分笔。”。论中国速记术之渊源者，必以蔡氏为开山矣。（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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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腔快字

《闽腔快字》
作者：力捷三
年代：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
字母形体：速记符号
语音标准：福州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此书据福州旧传《戚林八音》之音素，采蔡锡勇《传音快字》之体制，“取八方弧矢之式，参以戚参军一十五字母为声，每声一笔，无可再简；又以绳、尺、圈、点、横、斜、曲、直为三十三韵，一声一韵，两笔相配，切成一音”。”写法须用格眼纸分中、左、右、上、下凡六向，以十五声粗画为首笔，以三十三韵细画为从笔。认明首笔方位，如偏左而上者为上声，偏左而略下者上平声，正中而上者为上去声，正中略下者为上入声，偏右而上者为下去声，偏右略下者为下入声，除上声同音外，只余下平一声无位，仍照古法圈位加点辨音。（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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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元音

《盛世元音》
作者：沈学
年代：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
字母形体：速记符号
语音标准：吴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字音有单杂……以缮连为书”
说明：全书共七篇：“《体用》第一，讲音韵的来源；《字谱》第二，论古今字样；《性理》第三，辨文字义理；《文学》第四，别文法运用；《反切》第五，内附字母表及反切表；《书法》第六，附哑瞽写读法等；末片欲以文字为机心，可以格物，而稿未定”。原书为英文，名Universal System，节译成汉文，曾登光绪二十二年八月《申报》，《时务报》亦于是年十二月起登其全文。（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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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字谱

《拼音字谱》
作者：王炳耀
年代：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
字母形体：速记符号（拉丁字母对音，并附楷书式）
语音标准：以粤音为主，兼拼其他各省语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音素结构）
词儿连写：无
说明：此书自谓“此拼音新字本人天然内有之声与音，切合成字，以一画开天为音母，或竖之、横之、斜之、折之，或拼合变化之，成韵母字；运一成象而为太极，或直判、横判、十字判，因体变化之，为快笔声母字。合声母韵母作体成字，且以声韵统十八省之言语，字画简，言语赅，便如何耶？粤东音韵母字五十四，他省加减之，减外而加者，北音二十字，福潮与客音各十字，十八省言语约之九十四韵母字，三十声母字，共一百二十四字，中国土音可拼尽矣。”至其标调之法，粤音则以二十二声母之本音为上平、上入，起笔变形为下平、下入、中入、上上、下上、上去、下去。（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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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韵记号

《音韵记号》
作者：刘世恩
年代：1909年（宣统元年）
字母形体：自造符号
语音标准：官话音
音节拼法：双拼式的三拼制
词儿连写：加符号表示连写
说明：其书凡有“父音”二十五，“母韵”二十一，“拼媒”三，除“丝”、“时”、“辞”、“齿”外，父音母韵，记号并同。惟标调之法，与各家特异。刘氏自谓：”父音在内、母韵在外构形者，为平声；父音在上、母韵在下构形者，为上声；父音在左、母韵在右构形者，为去声；其上下配合，而拼媒附于母韵者，为下平声；其左右配合，而拼媒附于母韵者，为入声。故虽父音母韵为同一记号，平上去入不加点画，自能判别明晰，无混目之弊：殆皆适合吾国音韵之记号也”。（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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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篆文系

驳中国用万国新语说

《驳中国用万国新语说》（纽文、韵文）
作者：章炳麟
年代：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独体古字）
语音标准：韵书（？）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清季留法学生主办之《新世纪》中主张中国改用万国新语（Esperanto）者，章炳麟著论驳之，而主张人人知章草，以便于疏写；略知小篆，以便于察识；更改订反切之纽文韵文，以得字之正音。略谓：“若专用“见”“溪”以下三十六字，“东”“钟”以下二百六字为反语，但得二百四十二字之音，则余音自可目睹矣。……余谓切音之用，只在笺识字端，令本音画然可晓，非废本字而以切音代之。纽韵既繁，徒以点化波磔粗细为分，其形将匮；况其体势折旋，略同今隶。故尝定纽文为三十六，韵文为二十二，皆取古文篆籀径省之形，以代旧谱。”惟纽文韵文之体制功用皆为此后注音字母所宗，在简字运动中自当居重要地位也。（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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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字瓯文七音铎》  《瓯文音汇》
作者：陈虬
年代：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近似蝌蚪文）
语音标准：温州音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新字瓯文七音铎》是陈虬的新字教科书，作为新字学堂的课本，共分三十六课，包括“认法”、“写法”、“记法”、“温法”、“读法”六个部分。其所创字母共九十八个声韵母，是“纯主中法，略参西文”而创制出来的；《瓯文音汇》是用新字注音的温州话同音字汇，这是陈虬三十多年研究的结晶，自称“不材治此三十年矣”。（节录自徐和雍《浙江近代史》及林言椒《清代人物传稿 下编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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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象数系

形声通

《形声通》
作者：杨琼、李文治
年代：1906（光绪三十一年）
字母形体：汉字笔画
语音标准：韵书（？）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自谓“此书以二十四字为音父，以二十字为音母，以开齐合撮为四矩，以长短舒促为四绳，以宫商角徵羽为五规，以升沉上去为四准”。至于“文之为形，不外乎阴阳：一生二，而阴阳具；二生四，而万物举。一者何？于文为•，由•衡引之为一，由•从引之为〡，由•右引之为丿，所谓生二也。合•一〡丿则为四物，从衡以闻之，象数以纪之，凡得阳形二十有四、阴形二十，于是阳以经之，阴以纬之，得四百八十，乘之以四物，得一千九百二十，再四乘之，共得七千六百八十而形具矣”。（节录自罗常培《汉语拼音字母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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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目代字诀

《数目代字诀》
作者：田廷俊
年代：1901年（光绪二十七年）
字母形体：数码
语音标准：湖北音
音节拼法：音节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数目代字诀》是1901午在湖北江陵(荆州)刻印的。这是一种用数目字作文字用的很特别的方案。用数目字作文字，与用速记符号作字母一样，也是清末文字改革者单纯求简思想的一种表现。田氏自谓：“因悟算学有代数术，而字讵无术以代之乎!见古人作字，原有假借一法。遂借韵学字音，凡清平声，自生浊平与上去入四声，删繁就简，检得字母(即韵目)三十有三，每韵母子一十有五（按：即同韵的音节）。无论是何字画，是何字义，均假号码以代之”。每个数目字代表的是阴平字，要是要代表阳平、上声、去声、入声的字，可以再音节的第一个数目字四角用黑点标出四声。例如.393（疑，阳平）、`393（以，上声）、3`93（意，去声）、3.93（一，入声）。为了标调的方便，音节的第一个数目字要写大一点。数目字分华码（汉字）、旧码（苏州码子）、洋码（阿拉伯字）和新码（自造）四体，四体中可以随便用哪一种。（节录自倪海曙《语文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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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简字特别课本

《新编简字特别课本》
作者：沈韶和
年代：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
字母形体：数码
语音标准：韵书（？）
音节拼法：双拼制
词儿连写：无
说明：沈韶和的新编简字是一种数码式的切音字方案，一共有三十二个“韵目”（韵目），二十七个“字母”（声母）。“韵目”全部用苏州码子，在六种基本形式上增加画数或重复图形来分别。标调的办法也是在音节四周加点。由于韵目全是数码，声母也有画数或圈数可算，因此作者又附带创造了一种“空谷传声法”，说“如在大庭广众之中，欲有机密话语，随时可以击节传出，旁人不能知觉”，也就是一种击数通讯法。（节录自倪海曙《语文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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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文献：

刘献廷

《刘献廷》
目录：刘继庄传（全祖旺）；刘处士墓表（王源）；论刘继庄（梁启超）；刘继庄的音韵学（罗常培）；与黎锦熙、罗常培书（钱玄同）；广阳杂记（有关语文各条的摘录）（刘献廷）
说明：刘献廷是明末清初中国第一个研究文字拼音化的人。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把他与黄梨洲、顾亭林、王船山、颜习齐并列，称为清初五大学者之一，说他“最足以豪于我学术界者有二端：一曰造新字；二曰倡地文学”。刘献廷最重要的著作是《新韵谱》，他要把“万有不齐之声”“资母以及父，随父而归宗，因宗以归祖，由祖以归元”，可惜已经失传。本书收集的有他的传记两篇，关于他的介绍和研究三篇，以及他唯一留存的一本笔记《广阳杂记》中若干与语言文字有关的片断。（节录自文字改革出版社《刘献廷》一书的内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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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月刊》汉字改革号

《国语月刊》汉字改革号
年代：1923年（民国十二年）
目录：卷头言（胡适）；汉字革命（钱玄同）；汉字革命军前进的一条大路（黎锦熙）；汉字改革说（蔡元培）；汉字改革的我见（周作人）；国语问题之历史的研究（沈兼士）；国语罗马字的研究（赵元任）；国语字母二种（钱玄同）；对于简笔字直我见（ㄩ∕∕ㄢ）；汉字改革的历史观（何仲英）；汉字改革的几个前提（后觉）；日本人和汉字改革（遇公）；汉字诉冤（陆衣言）；读者意见六篇；读了“读者意见六篇”之后（乐嗣炳）；两个重要的议案（黎锦熙、钱玄同）；讨论国音字母的两封信（赵元任、黎锦熙）；报告：参观了国语专修学校之后（胡国光）；附录；补白
说明：五四运动时期，一方面提倡白话文，一方面展开改革汉字、采用罗马字拼音的讨论。这个讨论由《新青年》开始，《国语月刊》和《新潮》继之，到《国语月刊》出版汉字改革号，讨论进入了总结阶段。这次讨论的结果，使在“国语运动”口号下的注音字母扩大了影响，能够广泛推行开去，同时也替国语罗马字的产生准备了条件。我们重印了这本汉字改革号，目的在提供五四时期的一部分文字改革资料。这个时期的文字改革理论，有优点也有缺点，缺点是片面性较大，这对我们今天全面研究文字改革理论问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节录自文字改革出版社《<国语月刊>汉字改革号》一书的内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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