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取经之六：师爷，翻译翻译，什么叫天意？ ——兼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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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取经之六：师爷，翻译翻译，什么叫天意？

——兼及近代中国文化探索的核心问题

作者：愚夫老戎

    通常，女孩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爱情和未来的婚姻，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是哪个。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本出于自然的需要，男欢女爱是很自然的表现。但文明社会奉行一夫一妻制，要从众多的人选中挑出一个来，厮守终生，相当不易。女孩们不免要诉诸天意，或者相信天意。



    然而，现在，有相当一部分女孩心中天意的天平严重倾斜，她们心中的“真命天子”是与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无缘的，而要是各种其他肤色的外国人。这其中折射出来的核心问题，则是自近代中国衰落并蒙难以来，中国的文化从根本上受到质疑，遭到否定，文化西化乃至全盘西化成为一种选项。于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外国男人“当然”比中国男人靠谱。可见，文化的问题决不仅仅是文化的问题，还是关系到个体命运的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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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文化问题，最重要且最紧迫的，当然是文化的合法性问题，即中国文化还值得人们信任吗？还能给人们提供安身立命的指引吗？今天的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看重钱，还常常崇洋媚外？很大原因是觉得中国文化不靠谱（即合法性不足），还是钱（或舶来品）更可靠。


    中国近几十年的飞速建设和发展成就，以及近两年中外抗疫表现的鲜明对比，从事实上唤醒了许多国人，帮助他们挽回了一部分文化自信。但显然还不够，起码还要在理论上说明文化自信最坚实的根基是什么，或找出当年落后的文化原因，并有针对性地加以改造，重建牢固的文化自信。这就是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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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化有一个核心关键词：天。从天气、天色、天然，到天意、天命，“天”的意涵指涉广泛。但其中最重大且核心的意涵是指涉最高权威。比如，天子就是最高权威“派”到人间的地上权威。但中国人又并不唯“天”是遵，有时宁愿“替天行道”，还相信“人定胜天”。因此，“最高权威”不足以统摄“天”的最核心意涵，一定还有一个超出“最高权威”的意涵在它背后。我们可以从人们“替天行道”和相信“人定胜天”的动机上发现其线索，也可以从“民以食为天”、“人命关天”上觉察到其存在。当我们穿透上述文化肌理，看清其中本质，可以认识到，“天”的最核心意涵是指人（群）的整体利益或根本利益（根本利益决定了整体利益能否实现）。而“天意”即是整体利益的需要。如，一个女孩说，为了我一生的幸福（我的整体利益），我需要一个男子，而且就要这个男子做我的丈夫。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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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天”不能维护人们的根本利益时，人们就会自充权威，“替天行道”，维护人（们）的根本利益。可见，真正的“天”其实就是人（群）的整体利益/根本利益。所以，才有“民以食为天”、“人命关天”这样的用法。类似的还有，如，一个男人/女人会说：我妻子/我丈夫/我孩子是我们家的天。他（她）要是不在了，我们家的天就塌了！


    我们今天还会说，人民利益大于天，公平正义高于天。这其中的天，都点到了天的利益属性（公平正义是法律的根本利益所在）。


    因此，剔除掉笼罩在“天”身上的蒙昧色彩（宗教、神话、迷信），天的意涵也会进步到指向人（群）行动的终极依据：整体利益/根本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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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过了“天”，就不能不说到中国文化的另一个核心关键词：道。道与天是紧密相关的。老子就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道的意涵也可由上面的结论引出，即道是整体利益/根本利益实现的途径（天法道，即天依从道）。


    道又分为大道和小道。大道是整体利益的实现途径，小道则是局部利益实现的途径。中国历来是以整体利益引领局部利益，局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人们服膺天，服膺大道，形成大一统的文明。这与西方个人至上，个人利益至上是完全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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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化的重大问题在于：天（整体利益）不可测，道不可（预）知。于是，局部利益、私利，就容易鱼目混珠，冒充天；小道冒充大道（如说“996是福报”），淆乱天下。


    所以，“有道明君”和“青天大老爷”就是中国的“刚需”，得之则昌，失之则亡。这便是中国历史周期律的内在成因。而今天，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的以人民利益为宗旨的人民民主、事实民主，就是常在的“有道明君”、“青天大老爷”。因为，党代表人民，便使“整体利益”现身、在场、有了真实的人格，使天可测，道可知，从而使中国自古以来的大道文化优势，转化为稳定、有效的制度优势，不仅造福于中国人民，也必将造福于世界人民，造福于人类。


    人民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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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取经之八——好德如好色？

作者：愚夫老戎

    孔子希望人能好德如好色。


    好色是以“我”为主的，“色”仅是愉悦、满足“我”的手段（“我”与“色”之间是不平等的），使“我”得到满足是“我”最渴望、对“我”也最重要的目的。


    修德则既以我为主，又以德为主，还以他人为主，人我是平等的，且德与人、与我亦是平等的。德居于人、我之间，中庸、恰切。所以，德并不是色，不是手段，不能据德为己有。显然，追求德与好色，是两回事。因此，“好德如好色”，只能是针对好色的矫枉过正之法，不算追求道德的正确姿势。如好色之德，与好色之“枉”相同，比如说，“道德绑架”便是。


    好色之“枉”在于失去平等，也就失去平衡，没有制衡，最终，必然是“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而“如好色之德”，则无非两种：一种是执著于德，就是下德，下德“不德”；另一种是好名，以德钓名，久之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欲望的人生、刻意追求的人生、偏执的人生，都是与道德的本意相悖的。其错误的根本是同一个，即坚持一元论（如欲望以“我”为“一元”，唯我独尊）。


    道德的根基是整体论，由此探求天人之道，以求天人合一：天与人、我与人，既融合又独立，天人（人我）之间以道（德）连接，以道（德）为界，止于至善，平等，平和，各得其所，祥和宁静。一个人能深切体认道所能带来的这份平和、宁静，并完美地践行，便达到了厚德载物的境界。


    与此相悖，一元论（一神教、形而上学）则执著于将万物归于一元，将世界占为“我”有，不知止，不知静，躁动妄为，必然在“大费”（耗尽）后，而“厚亡”。


    故，德不求人好（hào），只是平等、温暖地待人，恰如春阳之待人。因此，道德出于自然界的美好对人的启发：由自然发现道，由道进于德。故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所以，德不会巧言令色取悦他人。相反，那些执著于自私目的的人，则往往要挖空心思地改变他人，改变世界，以达到占有一切的目标。因此，当一个人相信“活着就要改变世界”时，他就开始远离道德，远离自然了。当一个社会充斥了这样的人（比如西方国家的人们，不追求自然地活着，而追求自由），这个社会就必然扭曲、变态、不自然：妖孽频出，以妄为常；人人追求享乐、刺激，鼓起无止境的欲望、贪婪，慕求时尚、新潮、有趣；把自然、平和、宁静，视作平庸、乏味；把日常的、有益身心的劳作、辛苦看做累赘、苦役，甚至是人生的失败。这样的社会还能指望长久吗？当然不可能，他们连孩子都懒得生了嘛！


    在此，请允许我再重复一遍老子的警世之言：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当人们都去喜欢有趣的东西，谁还会爱惜平凡的事物？他们只能被丢弃在尘埃中吃灰。那么，凡人凡行呢？连凡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甚至鄙视自己，还相互鄙视，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过于扭曲了呢？


    不用说，人人都喜爱美食。中国每个地方都有各自当地的美味小吃。这些小吃的做法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前人出于对平凡食物的喜爱，而用心发明、创造了种种巧妙的加工、制作方法，令平凡的食材酝酿出不平凡的美味。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世上没有平凡的事物，只有平庸的心灵。


    任何事物都是十分复杂而精巧的造物，从来不平凡。如佛家说，一粒沙含三千大千世界。人们只要用心去对待它们，必然能化“平凡”为不凡。当一个人能随时随地从身边发现美和不凡，还需要汲汲于所谓的“诗与远方”吗？


    所以，珍惜平凡吧！平凡可以人让人迸发出无穷的不凡。


    相反，那些盲目崇拜“出色事物”的人，只会在付出高昂代价后，变得更加苍白而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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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是整体利益的实现途径，小道则是局部利益实现的途径。中国历来是以整体利益引领局部利益，局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人们服膺天，服膺大道，形成大一统的文明。这与西方个人至上，个人利益至上是完全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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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道德出于自然界的美好对人的启发：由自然发现道，由道进于德。故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