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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書》之《益稷》
帝曰:“來,禹!汝亦昌言。”
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
皋陶曰:“吁!如何?”
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昏墊。予乘四載【說文木部:水行乘舟,陸行乘車,山行乘欙,澤行乘䡅】,隨山刊木,暨益奏庶鮮食,予決九川,距四海;濬畎澮,距川。暨稷播奏庶艱食、鮮食,懋遷有無,化居。烝民乃粒,萬邦作乂。”
皋陶曰:“俞!師汝昌言。”
禹曰:“都,帝!慎乃在位。”
帝曰:“俞。”
禹曰:“安汝止,惟幾惟康;其弼直,惟動丕應。徯志,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
帝曰:“吁!臣哉鄰哉!鄰哉臣哉!”
禹曰:“俞。”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為。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在治忽,以出納五言,汝聽。予違,汝弼。汝無面從,退有後言。
欽四鄰,庶頑讒說,若不在時,侯以明之,撻以記之。書用識哉,欲並生哉!工以納言,時而颺之,格,則承之庸之,否,則威之。”
禹曰:“俞哉,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蒼生,萬邦黎獻,共惟帝臣。惟帝時舉,敷納以言,明庶以功,車服以庸。誰敢不讓,敢不敬應?帝不時敷、同、日奏,罔功。 ”
帝曰:“無若丹朱傲,惟慢遊是好,傲虐是作。罔晝夜額額,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予創若時。”
禹曰:“娶於塗山,辛壬、癸甲。啟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州十有二師,外薄四海。咸建五長,各迪有功。苗頑,弗即工。帝其念哉!”
帝曰:“迪朕德,時乃功,惟敘。”
皋陶方祗厥敘,方施象刑,惟明。
夔曰戛擊鳴球、搏拊、琴瑟,以詠,祖考來格。虞賓在位,群后德讓。下管鞀鼓,合止柷敔,笙鏞以間,鳥獸蹌蹌。簫韶九成,鳳皇來儀。
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庶尹允諧!”
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時惟幾。”
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皋陶拜手稽首,颺言曰:“念哉!率作興事,慎乃憲,欽哉!屢省乃成,欽哉!”
乃賡載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
又歌曰:“元首叢脞哉,股肱惰哉,萬事墮哉!”
帝拜曰:“俞,往,欽哉!”
参考文献:西汉伏生《今文尚書》
舜典者,堯舜二典之一也。尚書有堯舜二典,出伏生壁中,謂之今文。
漢太史令司馬談作本紀時,採其文,依次抄入紀中,已百年矣。
及漢武天漢之末,有古文尚書出于孔壁,其子遷始就孔安國問學,將採古文攙入之。
而以救李陵得罪,下之蠶室,至征和之初,又值巫蠱事發,古文經文僅藏官府,而史遷則祗見書序,不及見古文五十八篇之書,故五帝本紀,其所載堯舜二典,皆今文尚書中文,掇其詞而抄變之,所謂勦易舊文以成一家之言者,並非古文。
然而今文之節目次第,則顯然在也,其後孔傳行世,相傳亡舜典一篇,實不知何時所亡,而細檢其詞,則舜典尚存半篇,在堯典後,徒以編今文者脫去書序,誤與堯典連篇,謂但有堯典而無舜典。
而其在古文則實亡舜典前截,未嘗全亡,而不曉舜典後截在堯典中,以致蕭齊建武間,吳人姚方興得舜典二十八字于大桁市,妄攙之釐降二女之後,慎徽五典之前,以為舜典不亡,而不知慎徽五典之後,至放勳殂落,尚是堯典,惟月正元日以後,始是舜典,而世不知也。
但今文堯典自當有舜典全篇,在放勳殂落之後,而晉後盛行古文,以為古文五十八篇,原包有今文二十八篇在內,不必單行今文,而于是今文之本,至六季盡亡,考漢晉儒者並不曉堯舜二典分割何處,但稱虞書夏書為虞夏書,以不知何者虞,何者夏也,稱堯典舜典為堯舜典,以不解誰是堯,誰是舜也。
至宋人劇功古文,妄謂今文真而古文偽,今文無舜典,誰敢云有舜典者,于是謂月正元日以後盡是堯典,則不通極矣。
夫子百篇序,早分堯舜二典,而春秋戰國間諸書引經,凡稱堯典者,祗在慎徽五典以後,放勳殂落以前,如孟子堯典曰二十有八載放勳乃殂落類,而在月正元日後,則並無一語稱堯典者,則此真舜典矣,况史記于古文,祗得百篇序,盡採之入本紀世家,而五十八篇之書,並不及一字,其所入者惟今文,而五帝本紀則正載二典之全者。
雖史記引掇,皆不用原文,第襲其大略而勦易之,然蹤跡可見,是今文雖亡,而史記本紀則正今文之可據者,今較史記二帝紀,則自曰若稽古帝堯起,至放勳乃殂落止,是堯紀,即是堯典,自月正元日起,至舜生三十徵庸止,是舜紀,即是舜典。
而月正元日以前,則尚有舜典半截在帝舜紀中,因即取帝舜紀文,在月正元日以前者,補舜典之亡。雖其詞與本經不同,皆勦易抄變,並非舊典,然大概可睹也,向思旁搜五帝遺載,散見諸稗官者,以實其說。
而事涉不經,其文不雅馴,因盡刪去,仍祗存帝紀所有,及原註所並及者,分列以載于篇。
参考文献:《舜典補亡》清 毛奇齡著
本帖最后由 yangming 于 2019-9-28 14:12 编辑
昌意降居若水,產帝乾荒
帝王之崩皆曰“陟”
黃帝既仙去,其臣有左徹,削木為黃帝像,帥諸侯朝奉之
黃帝死七年,其臣左徹乃立顓頊
顓頊產伯鯀,是維若陽,居天穆之陽
帝堯元年丙子
堯有聖德,封于唐,夢攀天而上
堯之末年,德衰,為舜所囚
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
舜篡堯位,立丹朱城,俄又奪之
堯禪位後,為舜王之
舜禪位後,為禹王之
后稷放帝朱于丹水
舜耕于歷,夢眉長與髮等,遂等庸
命咎陶作刑
帝葬蒼梧
三苗將亡,天雨血,夏有冰,地坼及泉,青龍生於廟,日夜出,晝日不出
參考文獻:《古本竹書紀年輯校訂補》 范祥雍訂補
《禹貢》:導沇水,東流為濟,入於河,溢為滎。東出於陶丘北,又東至於菏,又東北,會於汶,又北東,入於海。又:導菏澤,被孟豬。若《禹貢》之作者是夏朝史官,或是大禹本人的著述,則菏水成於夏商之際。
《國語·吳語·吳晉爭長未成勾踐襲吳》:吳王夫差既殺申胥,不稔于嵗,乃起師北征。闕為深沟,通於商、魯之野,北屬之沂,西屬之濟,以會晉公午於黃池。“闕為深沟,通於商、魯之野”,成菏水於吳王夫差十四年,非成於夏商之際。
故《尚書》之《禹貢》 乃托名於大禹,實爲春秋後人所作。
書序:禹別九州,隨山濬川,任土作貢。
禹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冀州:既載壺口,治梁及岐。既脩太原,至於岳陽。覃懷厎績,至於衡漳。厥土惟白壤,厥賦惟上上,錯,厥田惟中中。恆、衛既從,大陸既作。島夷皮服,夾石碣石入於河。
濟、河惟兗州:九河既道,雷夏既澤,澭、沮會同。桑土既蠶,是降丘宅土。厥土黑墳,厥草惟鯀,厥木惟條,厥田惟中下,厥賦貞,作十有三載乃同。厥貢漆絲,厥篚織文。浮於濟漯,達於河。
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濰、淄其道。厥土白墳,海濱廣斥。厥田惟上下,厥賦中上。厥貢鹽絺,海物惟錯。岱畎絲枲、鉛松怪石。萊夷作牧,厥篚檿絲。浮於汶,達於濟。
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蒙羽其藝,大野既豬,東原厎平。厥土赤埴墳,草木漸包。厥田惟上中,厥賦中中。厥貢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嶧陽孤桐,泗濱浮磬,淮夷玭珠暨魚,厥篚玄纖縞。浮於淮泗,達於河。
淮、海惟揚州:彭蠡既豬,陽島攸居。三江既入,震澤厎定。筱簜既敷,厥草惟夭,厥木惟喬。厥土惟塗泥。厥田惟下下,厥賦下上,上錯。厥貢惟金三品,瑤琨、筱簜、齒、革、羽、毛惟木。島夷卉服,厥篚織貝,厥包橘柚,錫貢。沿於江、海,達於淮、泗。
荊及衡陽惟荊州:江、漢朝宗於海,九江孔殷。沱、潛既道,雲土夢作乂。厥土惟塗泥,厥田惟下中,厥賦上下。厥貢羽、毛、齒、革,惟金三品,杶、榦、栝、柏、礪砥、砮、丹、惟箘簵、楛,三邦厎貢厥名。包匭菁芳,厥篚玄纁璣組,九江納錫大龜。浮於江、沱、潛、漢,逾於洛,至於南河。
荊、河惟豫州:伊、洛、瀍、澗既入於河,滎波既豬。導菏澤,被孟豬。厥土惟壤,下土墳壚。厥田惟中上,厥賦錯上中。厥貢漆、枲、絺、紵,厥篚纖纊,錫貢磬錯。浮於洛、達於河。
華陽、黑水惟梁州:岷、嶓既藝,沱、潛既道。蔡蒙旅平,和夷厎績。厥土青黎,厥田惟下上,厥賦下中,三錯。厥貢璆、鐵、銀、鏤、砮、磬、熊、羆、狐、狸、織皮。西傾因桓是來,浮於潛,逾於沔,入於渭,亂於河。
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涇屬渭汭,漆沮既從,灃水攸同。荊、岐既旅,終南、惇物,至於鳥鼠。原隰厎績,至於豬野。三危既宅,三苗丕敘。厥土惟黃壤,厥田惟上上,厥賦惟中下。厥貢惟球、琳、琅玕。浮於積石,至於龍門西河,會於渭汭。織皮崑崙,析支、渠搜、西戎即敘。
導岍至岐,至於荊山,逾於河。壺口、雷首至於太岳。厎柱、析城至於王屋。太行、恆山至於碣石,入於海。西傾、朱圉、鳥鼠至於太岳。熊耳、外方、桐柏至於陪尾。
導嶓塚至於荊山。內方至於大別。岷山之陽至於衡山,過九江至於敷淺原。
導弱水至於合黎,餘波入於流沙。
導黑水至於三危,入於南海。
導河積石,至於龍門。南至於華陰,東至於厎柱,又東至於孟津。東過洛汭,至於大伾。北過降水,至於大陸。又北,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海。
嶓塚導漾,東流為漢。又東,為滄浪之水。過三澨,至於大別,南入於江。東,匯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於海。
岷山導江,東別為沱。又東至於澧。過九江,至於東陵。東迆北,會於匯。東為中江,入於海。
導沇水,東流為濟,入於河,溢為滎。東出於陶丘北,又東至於菏,又東北,會於汶,又北東,入於海。
導淮自桐柏,東會與泗、沂,東入於海。
導渭自鳥鼠同穴,東會與灃,又東會與涇,又東過漆沮,入於河。
導洛自熊耳,東北會於澗、瀍,又東,會於伊,又東北,入於河。
九州攸同:四隩既宅,九山刊旅,九川滌源,九澤既陂,四海會同。六府孔脩,庶土交正,厎慎財賦,咸則三壤成賦。中邦錫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
五百里甸服,百里賦納總,二百里納銍,三百里納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
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諸侯。
五百里綏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奮武衛。
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
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蠻,二百里流。
東漸於海,西被於流沙,朔、南暨聲教訖於四海。禹錫玄圭,告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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