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 发表于 2021-6-2 20:01:32

    翻回来,还是说理性。理性对于竞争效率是极擅长的。因为竞争总有确定性结果(不是你输我赢,就是你死我活),这也就成为一种无条件的依赖:只要能得到压倒对手的数据、结果,就是对的。理性就沉迷到自己的游戏之中——效率=胜利=生命,于是,理性的抉择=效率,理性的抉择=生命,自然,理性=生命,理性=神话。竞争成了理性的毒品,唯有竞争才能获得确定性,才能供养、滋养理性。竞争成为了无条件的需要:没有竞争,制造竞争也要干(美国战争不断就是因此)。


    这样,我们就发现了帝国“垂而不死”的一个文化精神上的自维持循环(闭环):竞争性文明→(强化)竞争意识→关注效率→(强化)理性思维→理性神话→依赖竞争→制造竞争→(维持)竞争性文明。


    当然,依据竞争所依靠的”人之道“,必然要不断强化压榨,扩张其不平等关系的范围(如全球化),直至最终达到终极的不平等关系:“终产者”。这就是理性的(理论上的)终点、绝对的荒谬。如果说,这只是理论;那么,现实就是——由于美帝的“理性”,别人就只能成为“被损不足”的一方,就只能连仅有的一点可怜的资财也要被夺走。一个个被“损”到骨子里的地方的人们就内卷、就躺平、乃至被剥夺生命、被“精确打击”。


老农 发表于 2021-6-2 20:10:59

    所以,我们能看到,荒谬的是理性神话,不是理性;荒谬的是把理性等同于智慧,而不是理性。只要让理性回归“参谋”的本位,让真正的主人回归主位,我们才能回归正常,回归理性,或者说,回归智慧。什么是智慧?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就是智慧。老子说:知常曰明。


    而智慧能告诉我们,谁才是主人。谁是主人呢?答曰:灵魂。


老农 发表于 2021-6-3 20:31:46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1-6-3 20:34 编辑

谁是主人




    说到精神世界谁是主人,理性与灵魂谁是主人,可以好好说说。


    就说“美帝”想戒掉“印钱”的“毒瘾”,想搞制造业回归。它能做到吗?答案不难知道,就如普通人想戒烟:理智上都知道烟草有毒,吸烟有害,可大把的吸烟者想戒却戒不掉。知道却做不到,你说,理性能是主人吗?理性就是个参谋,真正的主人不听它的,当然戒不成了!对于瘾君子来说,他的理性就是个“太监”,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再举一个典型的场景和现象。相互敌对的势力进行持续的生死较量。其中一方抓到了俘虏,还是比较有用的那种。于是,开始劝降,说“识时务者乃为俊杰”吧拉吧拉。叛徒一想:对呀,死了还有什么意义?活着才有一切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终归还可以“曲线救国”的嘛!最差也能做个“卧底”不是?况且,“从了”就能得到眼前的荣华富贵,何必想不开、寻死路呢?于是,就“从了”。这是何等理性!只可惜,“主义”是肯定没了。在这个例子中,叛徒的表现就是典型的:理性当了“僭主”,就如同“乌鸡国”故事中说的一样:僭主害死了正主,篡位夺权了。



老农 发表于 2021-6-4 20:35:11

    由于有僭主的存在,灵魂总是被遮挡起来。所以,必须先梳理一下各类僭主。比理性更常见的僭主是欲望。瘾君子们就是很典型地被这个僭主给主宰了。一般人也经常性地要被它“治理”一番,还总是很满意的样子:比如参与各种游戏、游艺(虚拟的、真实的、天上的、地上的、洞里的、水面的、水下的,各种“玩物丧志”)、吃美食、欣赏美女、泡吧、购物、斗鸡走狗、搞各种收藏、甚至就是喜欢攒钱不花(单纯对钱有瘾),等等等等,千姿百态,不一而足。而比欲望品类更宽泛、更繁盛的僭主,叫“人性”(注意,是加引号的),必须重点说说。

老农 发表于 2021-6-4 20:36:33

    人性,是资产阶级最喜欢的概念。按通常理解,只要是人,其普遍、稳定的心理、行为特征、属性,都可称为人性。无论是自私/无私、光明/黑暗、善良/邪恶、温情/冷漠、合群/孤僻、大度/狭隘、自律/散漫、坚毅/脆弱、老成/天真、乐观/悲观、积极/消极……,都视作人性的表现。结果,人性就成了万花筒、一团混沌、根本说不清的东西。这正是资产阶级喜欢它的原因——可以用来尽情、尽兴地忽悠一切人,不怕穿帮。因为,有这张“百搭牌”在手,根本不可能穿帮。显然,过往人们对人性的看法,已经同“命运”一样,成了不可知的东西了。

老农 发表于 2021-6-4 20:39:41

    而人性做了主宰,往往又被称为“本性”,即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中的本性,又有所谓“破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一说。可知,人们倾向于把人性中最常见“硬核”的部分与某些负面性质联系起来。相反,人性中好的那些方面,往往比较稀缺和不够稳定,常常在“本性”和“贼人”面前败阵(即“好色不好德”)。比较普遍的一种现代说法是,人性有天使的一面和魔鬼的一面,两面时刻在进行看不见的灵魂斗争和较量。可见,灵魂与人性紧密相关,有什么样的人性,就有什么样的灵魂;有什么样的人性观,就有什么样的灵魂观。如果把人性看作神秘不可知的,那么,对灵魂也会作如是观。因此,说清楚人性,是说清楚灵魂的前提。

老农 发表于 2021-6-4 20:50:31

    就目前说,人性概念和过往历史上的“地心说”、“神造人说”一样,都处在一种神话般的氛围中。具体说,就是人们都相信如自己一样,只要是人,就都有人性,只有极少数邪恶者才灭绝了人性。就是说,人性是“我”作为人的基本属性,不可剥夺。这就是神话般的氛围、人性观上的“人类中心主义”。最惯常而被视而不见的说法就是,许多动物居然是“通人性”的。您确定,是牠们“通”人性,而不是人们“通”动物性?

老农 发表于 2021-6-5 18:51:21

    究竟是谁“通”谁的“性”,不是重点。重点是,人也是动物,与动物在心理、行为上有相通之处是很自然的。可非要把彼此相通的交集部分,说成好像是动物“抄袭”了人,这就是咄咄怪事了(注意:“咄”念“出”,开玩笑的。不过,假如“咄”因为自己多了张嘴,就硬说“出”抄袭了自己,就叫忘本了)。


    而人不仅是忘本,还是不尊重“咱大爷”。谁是“咱大爷”?就是动物们的先祖。咱人的先祖与“咱大爷”是一根藤上结的果。这根藤叫“生命”。只不过,咱这一支后来发达了、阔气了,就忘记了咱这门“穷亲戚”了。在“咱大爷”和牠的后代这一支看来,就是不尊重人家了。这即便不是故意不尊重,也是事实上的不尊重。而这不尊重是源自自我中心,即“人类中心主义”。


老农 发表于 2021-6-5 18:54:57

    只不过,这“人类中心主义”把动物也有的特性说成是人性,这究竟是抬举了人呢,还是贬低了人?这事和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一比较就比较清楚了。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当作是天赐或神赐的,与“咱大爷”无关。这种神话思维就是那口井。“乌鸡国”故事中的井龙王把死人当宝贝,与人把动物也有的特征当独家宝贝,颇为相似。还是猪八戒比较清醒。他对井龙王说:“难难难!算不得宝贝!想老猪在山为怪时,时常将此物当饭,且莫说见的多少,吃也吃够无数,那里叫做甚么宝贝!”

老农 发表于 2021-6-5 18:57:11

    井龙王不仅拿死人当宝贝,还安上定颜珠,死了三年还一成不变。这明显就是僵化思维,僵化到家了。如果是这样,人类文明一万年也不会进步的——动物性太重,还敝帚自珍,那就是“刻画无盐,唐突西施”了,就真是“难难难”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亲民也是新民)”。仔细区分人性与动物性是十分必要的。当然,有个重要前提——新民以亲民为基础,弘扬人性,也不能简单地将动物性扫地出门,“净身出户”了。动物性是本,忘本乃至断本,就是走上了绝路。比如,生育是社会之本,教育也是。无本生意或许可以做,无本之木却是绝对长不起来的。人要重本,就要尊重动物性,并用人性正确引导动物性(“黄风怪”故事一开头的主旨诗中便说:“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这里的“牛”原本就指人的动物性。人的动物性是顽固的,如牛。作者借用这种顽固性代指教条主义的顽固。),逐步提升,直至天人合一,而非一灭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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