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 发表于 2021-5-28 20:42:21

    这个条件就是必须保证 1=1 。如果1≠1,那么,1+1≠2 。比如:1杯水+1杯冰≠2杯水 ;1杯水+1杯酒精≠2杯(体积)液体;1个量子+1个量子≠2个相同的量子 。所以说,1=1 、1+1=2 只是思想游戏、文字游戏,落到现实中,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而1≠1,才是实际世界的真相。正如我们常说的,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一个人也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如果,理性连“1”都认不清,又如何敢说认识一切、掌控一切?那不过是理性的一厢情愿、一个迷梦。

老农 发表于 2021-5-28 20:43:01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1-5-28 20:54 编辑

    当然,理性不会真的这么弱,连这点都看不破,只是不说破而已。古往今来,传统的经济都是等价交换的,连道德都是如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到了“理性的”现代,就出幺蛾子了:说好的“等价交换”的市场经济,怎么总是变成“马太效应”呢?为什么最后输的总是弱者呢?显然,当人们都在运作“等价交换”(1=1)的时候,实际的结果却一定是 1≠1,而且,不等的结果总是更有利于强者、资本,而不是弱者。然后,道德也不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而是最有“理性”的有善报,果然是很“彻底”的理性。


    由于事实上的 1≠1,那么,1-1≠0,而是1-1=1个全新的世界。过去,这就是一个新的剥削世界,马克思说是剥削“剩余价值”(的资本主义世界)(但他们说是“平等自由”的世界)。而在马克思之前,人们是不知道这个多出来的部分的(这里暂不打算探究哲学认识之外的内容)。换句话说,在马克思之前,1就是1;然后,(马克思说)1背后有一个未知的部分,正是这个部分成就了资本主义。因此,我们的重点就从此引出——如果1是“阳”,那1背后多出来的部分就是“阴”,而一阴一阳的组合,就能创造一个世界。这就该算是“一阴一阳之谓道”吧。



老农 发表于 2021-5-28 20:43:34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1-5-28 20:55 编辑

    然后,今天的故事是这样的:甲靠自己的绝技成功了,这是“1”。而甲的竞争对手乙,通过研究“1”,创造了更好的“1”,大概是要胜过甲了。这两个“1”之间也出现了阴阳之别。按照“道”的原理,阴阳互动,也可以生生不息。甲和乙合作可以创造更好的世界:1-1=全新的世界,要减掉的就是彼此的对立和敌意,减掉损人利己、赢家通吃,创造真正的平等自由。只可惜,陷入理性错觉的西方人只懂得“1”的数学公式,只懂得1-1=0(即零和博弈),却很难理解上述“1”的“化学公式”,更难以相信它们。因而,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无法简单地到来。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6:45:42

    从对1的不同看法上,就能充分体现出中、西文化的不同品质来。


    中国人认为一个事物内部总是有阴,有阳,有五行,有……称为“内里乾坤”。因此,每个事物都是不同的、独特的。也因此,中国人不习惯把丰富、具体的事物抽象为一个纯粹、贫乏的符号,抽象为“1”。相反,对待每一个“1”都会另眼相看,比如“龙生九种,各个不同”,“五个手指不一般齐”,“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医生看病也讲“辨症施治,对症下药”。正因为有“内里乾坤”,中国人(乃至东方人)比较内敛,信奉“行有不得,反求诸己”的最高原则,变得心思细腻,城府很深,外表不动声色。也因为“求诸己”的信念,中国人的最高学问是道德、是做人,而不是关于“外物”之“物理”、“科学”,并以为那都是“奇技淫巧”,君子不屑乃至于“不齿”,以至于连写小说都是丢人的事。


    西方人好像没有对事物独特性的“悟性”。他们偏好的是力量、征服、控制、对抗、你死我活,偏好的是紧张、刺激、扭曲、压迫的体验,喜欢行动、外求,而非内敛、领悟。他们认识事物的方式更集中于“作用”与“反作用”上:我推,你动、我击,你倒、我杀,你死。通过这样外在化的方式,就算是认识事物了。所谓“事物”就是等待“作用”的对象而已。而“作用”的终极源头,便是“上帝”;启蒙之后,则是“我”。在哲学上,称为“主体”。主体相对于客体而存在,主、客由作用(反作用)来连结。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7:05:46

    由于对“作用”的敏感,就会关注“作用”的成效,关注手段和结果,最高的学问是“成功学”。在“黑暗的中世纪”,主体是“上帝”,人的手段很有限,就是虔诚、祈祷、赎罪,以求“上天堂”的结果。后来,东方的印刷术传来了,手段可以升级了。于是,有了“赎罪券”。这成效“杠杠的”:看得见、摸得着,又快又稳。“虔诚”、“祈祷”就过时了、淘汰了。教士们就这样把自己的事业“玩”坏了。启蒙就来了,“上帝”倒了,“我”成了主体,被解放了,自由了。但自由却急缺手段,于是科学、技术应运而生。关于外物的知识成体系地被生产出来,对于成效的评价体系也被成体系地打造出来。而且,手段从来都是主体的手段,从来都是自带主体的。这叫做“权力(权利)”。过去,权力是上帝的;启蒙后,就是人的,而且是专属于主体的。如果是客体,即便是人,也只有挨“权力”捶的份,是没有、不配有“权力(权利)”的。总之,权力(权利)是外在的,是主、客体之间关系的反映,而非事物的内在禀赋。“天赋人权”是赋予主体的,是专门支配客体的。作为客体,就没有权力(权利)。落到实际事务中,便是“落后就该挨打”,“弱肉就该强食”。这是西方对权力的本真认知。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7:12:46

    这种野蛮、落后、原始、滴血的权力观,我们可以在西方自私、野蛮、血腥的殖民史中,在其种族歧视、压迫、灭绝中,在对待公义、公理的虚伪“双标”中,在他们的冷血傲慢中,看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有一丝丝文明的样子!秉持这样原始落后的权力观,还妄称文明,我只能奉送其四个字:臭不要脸!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8:29:46

    我们先暂停道德评判,重启哲学视角。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能看到,由于敏于向内,中国人不断深入人性和物性那渺不可及的最深处,最终发现了“道”——那难以充分把捉、变化无穷的道。又由于这近乎终极的发现,中国人乐于与道同行,而不斤斤刻意于一时的结果:文人求的是做人、做学问;百姓求的是做人、过日子;更注重标准(义)和动机(善恶);有了成就则归于上位者的帮助(天意、皇恩、祖荫、冥报),归于动机的纯正和对义(标准)的尽心恪守。即便做商品宣传,也必是:正宗古方,良工精制,货不二价,童叟无欺。若是谁偷工减料,表里不一,那是要遭人唾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君子;影正身歪,则是虚伪小人。“心”最重要,结果是其次的。谁若把这关系颠倒过来,就是“舍本逐末”,旁门左道。在这样的文化倾向中,注重外物、注重手段和结果的科学,如何能发展起来?不是被视作不务正业,便是心术不正、逆天妄为。


    在西方文化眼里,事情则是另一番模样。上帝是天然正义的,做什么都正义。启蒙后,“我”继承了“上帝”的主体地位。“我”就是正义(“我思故我在”是对“我”的加冕)。这是西方现代文化与哲学思想最隐秘、且秘而不宣的基石,是“上帝即正义”的现代翻版。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8:34:48

    但是,“我即正义”的合法性需由“自由”来证明和背书。需要证明,这件事,成了隐蔽的“新上帝”的死穴。为此,“生而自由”、“生而平等”、“天赋人权”这些个无脑神话自然出笼。目的只有一个:支撑“自由即正义”的神话。而这个神话则隐蔽地支撑“我即正义”的神话。自由即“由自”,即由“我”,那“我”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你打不倒我,只要你没我“自由”。这“自由”靠技术、靠手段、靠力量,靠这些本领的成功(运用)(彭佩奥自夸说:“我们撒谎,欺骗,偷盗,而且还有完整的培训课程”,并称“这是美国实践的荣耀”)。所以,对于西方,成功就是正义,本领就是“正义”的使者。科学不再只是技术和知识的事,而是正义的事业,连带着,理性也被神话,成了正义的同义词。所以,理性并不是价值中立的,它本身就是价值的化身。


老农 发表于 2021-5-29 18:45:55

    被神话的理性,自然就会造就“理性错觉”。没有这错觉,自由岂不是没有了坚实的依靠?正义岂不是随时有被打败的风险?失败者,就没有了证明,就没有了正义性与合法性, 就什么也不是,是“贱民”,是尘埃。


    绝不容忍任何失败,这样的死性,你让西方人如何“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吃亏是福”?纯属对牛弹琴,与虎谋皮!


    以上便是理性的真实成色。


老农 发表于 2021-6-2 19:38:37

    早在一百多年前,列宁就宣告: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可它却“垂而不死”,反而“熬死”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独霸全球。这是为什么?


    我们在前面的“黄袍怪”一章中,探究过文明的分型,提出了竞争性文明与和谐性文明之分。这个概念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无论苏联还是西方,尽管有意识形态上的巨大差异,但其运行的主导原则是相同的,即竞争:对外争霸,对内则力求提高效率。效率是竞争获胜的关键。而提升效率的核心策略就是所谓的“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西方叫“马太效应”:有的让他更多;没有的让他更少(“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其落地实行都靠压榨弱小者。这样的“竞争游戏”的胜者也必然会把这个提升效率的策略“玩”到登峰造极:今天的“美帝”,因为“印钱”效率最高,所以,就无休止地印。冷战后,美帝就是靠金融帝国主义维持其运行效率,维系霸权。当然,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能判断出,“印钱”过日子是一条近乎吸毒成瘾的绝路。可美帝偏就乐此不疲。而指引它走上这条道路的恰恰就是理性。


    理性是个好东西,但是被滥用了,成了理性神话。如同科学神话一样(任何好东西都会被标成“科学的”,而不管它属不属于“科学”),理性也被等同于智慧,抢夺了智慧的大部分“地盘”。所以,我们在使用“理性”这个词时,一定要回归“理性”之本位:即理性只是一个思维工具,是思考、判断和决策的辅助工具,是智慧的一个构成元素,而不是智慧本身。理性擅于衡量具有确定性的事物和关系。只有确定性才使它有“理”可依。而面对不确定,理性则一筹莫展,只能依靠非理性的方式:情感(价值偏好)、信仰、直觉、猜测,乃至碰运气(如赌博)。当然,真正智慧的道路只有一条:道。而“道”也不是一条路,而是“道可道,非常道”,是“无为无不为”,也就是无穷的道,无数条路,是唯有悟道者才有信心、有力量、能坚持的路、能走通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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