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hz001 发表于 2022-2-14 11:20:22

曹景行:建议搞个文革实验基地,让那些怀念的人优先入驻

    凤凰网历史频道一个关于文革的在线调查,结果是非常惊人的:支持文革的网友多达58%,反对文革的仅42%。一场给中华民族带来巨大灾难的运动,现在支持文革的票数居然过半,这不得不让人反思。对此我觉得曹景行先生有个建议不错:可以搞个文革体验基地,文革支持者优先体验。老的关牛棚,小的上山下乡,轮流批斗,每星期武斗一场。发粮票、油票、肉票、布票、肥皂票,只许看毛选、样板戏、唱红歌,绝对不许上网、玩手机。起码半年,不够再延长。

    那些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你们想尝尝文革的滋味么?但是如果让你们回到文革,有些人估计一天也活不了。

    想象一下,你无意做了件小事,身边马上有思想“积极分子”打你报告,上纲上线给你扣帽子,他们阶级捞取政治资本,哪管你死活,这些你是否能忍受的呢?特别是这些告密者还是你最亲的人!要知道文革时期告密之风颇为盛行,儿子会向父亲抡起铜头皮带,丈夫可能是出卖妻子的犹大。经历过文革的人都知道,那是个连跟亲近的人都不能讲真话的时代,因为父子、夫妻、兄弟姐妹互相出卖是很普遍的现象。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使幼稚的中、小学生也是很有心计。

    想象一下,你说每一句话都要小心谨谨,除非你不说话。因为当时在一些机关单位,有的人整天怀揣小本子,谁若讲了一句有毛病可挑的话,他一转脸,便掏出小本子,将其记下,某某于某日讲了什么话,有谁在场,记得一清二楚,然后向上级告密。

    想象一下,那时的人们都被禁锢在一地终身不得迁移,农民你就老老实实一辈子在家种地,除了当兵和考学,想出去打工都不行,你受得了吗?

    想象一下,你的出身就定好了,你有幸生在贫农家,那找你麻烦的就少些,万一你生在地主富农家,那你从小就定了终身了,地主反革命的后代,你终身就在批斗中过,你能忍受的了?

    想象一下,大好青年到农村锻炼,注意不是短时间,有的好几年回城,有的终身回不了城,好些漂亮女知青为了回城在村干部的威逼利诱下被迫出卖肉体换来一张回城的票,这些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否能接受?

    如果你们受得了这些,那么不妨建议把全国划出一个县,保持文革的一切。可在里面贴大字报、互相揭发、游街、批斗、黑狱、秘密处决、武斗,还可踢断老爹肋骨,当然伙食主要是窝头咸萝卜。人们手举“红宝书”,早请示,晚汇报,唱语录歌,做语录操,跳忠字舞。发猪肉票,布票,粮票,工业品票,一切都限量供应;切断与国外的一切联系,了解国外只能看《考考消息》,没有娱乐,没有互联网,电影就是八个样版戏来回倒。每天除了正常工作,晚上7点到9点必须参加政治学习,读报纸、读文件……那些文革的支持者们,你们谁先来试试?

    一场浩劫,为什么还有人要怀念?那些怀念文革的人,一个重要的论调就是:“文革时代没多少腐败,文革是最本质的反腐。”那么,文革时真的“没多少腐败”?但殊不知,中国“走后门”、“跑关系”的第一次高峰时期就是文革时期。当时高级干部的子女即使下乡了,也都先后以当兵、招工、提干或者成为工农兵大学生的方式离开农村,而没关系没背景的广大知识青年则长期呆在农村没完没了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1800万知青队伍中,无官场背景的平民子女付出更大的代价。

    尽管文革是一次官员和平民百姓都付出巨大代价,可今天的多数普通国民却误认为文革是“有利于自己”的运动?至于那些文革后出生的庞大青年群体,因为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伤痛,大脑被“格式化”,更倾向于相信文化大革命是一次镇压贪官富二代,有利于维护社会公平的“民主运动”。

    如果真把今天在风调雨顺中长大的年轻人放回“文革”社会,那样的日子恐怕连一天都过不了。但为什么越来越多的青年居然缅怀起一度让这个国家几乎毁灭的“文革”呢?原因很简单,他们不知道“文革”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许大多数怀念文革怀念过去的人,他们其实怀念的并不是文革和过去本身,而是怀念文革和过去所代表着的自己的童年,以及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许多青春时候的故事。比如知青们怀念下乡的时代,不能说下乡就是美好的,美好的原因不是下乡,而是那个时代代表着的自己的青春以及跟青春有关的许多回忆。

    而更多的人怀念文革是因为对文革有错误的幻想,尤其一些年轻人对并不遥远的沉痛教训一无所知,进而在无力改变的腐败、不公和挫败面前,一厢情愿地幻想通过非民主、非法治等非常规手段治理社会。

    今天,当远离文革的西方文明国家因为害怕犯同样的错误,而纷纷开设文革纪念馆时,深受文革毒害的中国人却还想重回文革?我们已经错失了很多历史机遇,今天运载我们的是“现代文明最后一趟末班车”,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后面是万丈深渊。一旦跌下去就会万劫不复,永远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何去何从?全在所有中国人的一念之间。



附:澎湃新闻获悉,知名媒体人曹景行因病于2022年2月11日去世,享年75岁。

曹景行,1947年生于上海。1968年起皖南山区插队10年。1978年入复旦大学历史系。1982年进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研究美国经济。1989年应聘做《亚洲周刊》撰述员,1994年成为副总编,之后兼任《明报》主笔,写社论和评论。 1997年转行电视,出任香港传讯电视中天新闻频道总编辑。1998年入凤凰卫视,曾任凤凰卫视资讯台副台长兼言论部总监。从2009年2月起,曹景行先生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综合频率中国之声早间黄金时段,每日评述国内外时事新闻。

双音汉字 发表于 2022-2-14 11:46:53

其实有啊,南街村,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城关镇紧靠京珠高速公路、京广铁路、107国道的全国十大名村。它是集体主义经济的代名词,著名红色旅游景点之一。进去还要花钱呢,是景区。

jhz001 发表于 2022-2-14 12:55:24

南街村位于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与其他“经济名村”大多位于东部发达地区的江阴、张家港、龙口等地不同,临颍是中部地区极普通县城中的一个。

1980年,在当时29岁的南街村“班长”王宏斌的带领下,南街村办起了砖厂和面粉厂。这就是后来南街村“玩泥巴起家,玩面蛋发家”的由来。

应该说,那个时候南街村领导层的经营思路还是非常先进的。为了扩大生产,他们把还没烧出来的砖的“指标”卖掉,拿这个钱建砖窑,等砖烧出来之后,买主再凭指标把砖拉走。这不就是大家后来玩的“期货”么?

当年,南街村完成了40万元营收,这在当时堪称奇迹。数据显示,1990年南街村产值14亿元,率先摘取了河南拾亿元村的“桂冠”。

一时,南街村广受追捧:南街村集团下辖企业26家,其中3家与日方合资,2家与港方合资。

不过,南街村非理性发展,为后来“危机”的爆发埋下祸根。

鼎盛之时,南街村进行了大量的非生产性投资,如1993年5000万建南街学校、1995年1500万元建幼儿园、1998年5000万元建城墙。

南街村“盲目”上马了一些投资项目,但因为不善经营,损失惨重,最典型的就是南街村啤酒厂,这一项目短短几年时间亏损额度就可能达到9位数。

如果这些项目的上马只是“决策失误”“不合时宜”,那么,还有些别的项目,可能就纯属异想天开:永动机、航天种子、号称能让番薯增产100%的叶面肥“丰植露”,等等。

在“班长”王宏斌的决定下,南街村1999年上马永动机项目,为此还特意买了三辆奥迪做实验。项目毫无意外地失败,南街村2000万投资打水漂,间接损失更大。

“折腾”数年,南街村最终在2004年发不出工资,尽管有“救市”资金的支持,但此时的南街村早已负债累累、资不抵债。

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冯仕政研究银行向南街村提供的贷款后指出:南街村的高速经济增长不是靠自身积累,而是靠银行贷款。

这与江阴华西村(华西股份,000936.SZ)、龙口南山村(南山铝业,600219.SH)、邹平西王村(西王食品,000639.SZ)依靠企业经营积累百亿级资产不同,所以,这几年“经济名村”们开会,也都不带南街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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