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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语属于乌拉尔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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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7 17: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苏美尔语比较研究的几种观点
   根据目前流行的看法,苏美尔语是一种孤立语言,它不与任何其它已知语言相近。据说将苏美尔语与其它语言,尤其是乌拉尔-阿尔泰语系的语言,联系到一起的尝试都未曾成功。(维基百科)
    不过,许多研究者并不认同这种观点,他们认为苏美尔语并不是一种孤立语言[1]。以下是试图将苏美尔语归类为某种已知语言的部分研究工作,不清楚他们的工作是否算得上成功,或者取得了何种程度的成功。

1. 令人费解的“黑头人”

    据说苏美尔人称自己为“黑头人”(sag-gi-ga,即黑头发的人)。看到这种说法,感到很难理解。据了解,现代阿拉伯人几乎都是一头黑发,可以推测苏美尔人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邻居很可能都生有深色头发,那这种称呼又有何意义呢?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苏美尔人来到美索不达米亚之前,在他们的故乡,周围有很多浅色头发的邻居,因此他们自称“黑头人”,并把这种称呼带到了美索不达米亚。
    Alfred Hámori,被称为匈牙利学者,对这一令人困惑的问题进行了解析,他认为苏美尔语和芬-乌戈尔(Finn-Ugor)及阿尔泰语族最接近[2]。苏美尔人自称为"saŋ-gig",按照其最简单的解释,意思是“黑头人”(black heads)。这种解释给苏美尔学者带来很大困惑,却没有多少启示。使用这一称呼,肯定不是因为苏美尔人生有深色皮肤,而如果他们生有黑头发,在那时的美索不达米亚,他们一定不会与其它人有明显的区别,因为居住在那里的每一个别的人也都是黑头发。因此,这一称呼的含义或许根本不是粗看起来那样,而指的是他们祖先的起源,在美索不达米亚以外。具体说明如下。[2]
    在苏美尔语中,词项"saŋ"的意思是头、山峰或人,和芬-乌戈尔语中一个对应的词项相同。该词的第二部分"gi"重复为"gig",经过仔细研究,苏美尔词项"gi",意为夜晚、黑暗或黑色,可能是为了表示复数或一般化,经过衍化成为"gi-g"。经过衍化的原始芬-乌戈尔语中表示夜晚和北方的词项,可以自然地演化为苏美尔语中的"gi"或"ge"。因而,相信对“黑头人”的解释可能是误解,或者最好的情况是二次解释,所以应该采用从原始芬-乌戈尔语中发现的原来的古代含义“北方人”(north men),而不是“黑头人”。[2]
    Hámori认为苏美尔人的故乡在美索不达米亚北方的黑海北岸一带,通过对“黑头人”一词的解析,试图佐证苏美尔人是“北方人”,费了不少心血,不过可能还需要更充分的证据以令人信服。据他所说,虽然苏美尔语通常被说成是一种孤立语言,没有与之相近的其它已知语言,但多数人都承认苏美尔语在很多方面与芬-乌戈尔和阿尔泰语族最接近。[2]
    对苏美尔人种成分的人类学分析,呈现出很强的多样性,反映了他们吸收同化了非常不同的本地种族以及某些美索不达米亚北部成分。他们具有中亚起源,同时也包括类阿尔明尼亚成分,以及明显的南方种族成分,这与他们吸收的印度洋土著居民相关。[2]
    苏美尔人常被称为“宽头”(broadheaded)人。学术上,这种头型称为“短头颅”型,指的是从上向下看时颅骨的宽度,而不是脸部的宽度。这种头型并不意味着脑袋大。在欧洲,除了以喀尔巴阡盆地为中心的中欧和其它芬-乌戈尔地域以外,这种头型在古代并不常见,后来才逐渐流行。有一段时间,这种头型被称为迪纳里克(dinaric)型,一个后来的变型被称为高加索-蒙古(caucasian-mongoloid)型。“鄂毕-乌戈尔”人中的一个变型被称为美洲型(Americanoid),因为他们与北美印第安人中发现的欧-亚混合型相似,二者都来自中亚北部相同的发源地。[2]
    苏美尔人中也很可能包括更早就在那里的成分,与印度的达罗毗荼人这样的种族类型相关,可能是印度洋的航海民族,在某种程度上与波利尼西亚人类似。近年来,这一语群被称为南方大语系(Austric),在某种程度上与亚洲内陆的黏着语相似。苏美尔人与巴基斯坦的达罗毗荼人有贸易往来。印度的达罗毗荼语和芬-乌戈尔及苏美尔语具有大量相同的基本词汇,在被迫迁移到印度南部之前达罗毗荼人最初也生活在西亚,或许可以最好地说明这一现象。目前的理论是苏美尔人的东方邻居兼仇敌埃兰人,在语言上与印度的达罗毗荼人相关联。[2]

2. 苏美尔语属于乌拉尔语系


    芬兰赫尔辛基大学考古学家、亚述研究教授西莫·帕尔波拉(Simo Parpola)认为苏美尔语属于乌拉尔语系,与前一节所述观点类似。他指出,在开展亚述研究的初期阶段,苏美尔语被普遍认为属于乌拉尔-阿尔泰语群。不过在1880年代,两位著名的芬-乌戈尔学家August Ahlqvist和Otto Donner却得出结论,认为苏美尔语绝对不是乌拉尔-阿尔泰语,从此亚述研究者一直拒绝苏美尔语-乌拉尔-阿尔泰语假说。[3]
    但是经过一个多世纪之后,将苏美尔语和其它语言相关联的研究工作一直没有成功,因此有理由重新审视苏美尔语-乌拉尔-阿尔泰语假说,以便能够证实或者确定性地拒绝这一假说。为此,西莫·帕尔波拉在2004年11月开展了一个研究课题“苏美尔语和乌拉尔-阿尔泰语之间的语言学关系”,其目的是借助于现代语源学词典和研究成果,系统地仔细考察苏美尔语的全部词汇,以便鉴别出其中能够合理地与乌拉尔或阿尔泰语词根相关联的词或词素,确定比较的有效程度,将有关材料转换成数据库,并使之可通过Internet获取。[3]
    到文章[3]发表时,已经系统地完成了对75%苏美尔语词汇的考察,鉴别出1700个词或词素可以合理地与乌拉尔和/或阿尔泰语词根相关联,允许正常的语音变化和语义转移。具有阿尔泰词源的词只占少数(约7%)。苏美尔语和阿尔泰语系之间的密切关系,总体上似乎可以排除,但它与突厥语之间的遗传关系似乎是可能存在的,因为大多数匹配都发生在与突厥语言之间,而且是一些在乌拉尔语言中也存在的基本词汇和语法词素。[3]
    因而实际上所比较的词项都属于乌拉尔语,大多数是芬-乌戈尔语。其中绝大多数都依据芬兰语以外的至少一种乌拉尔语主要分支进行了验证,因此这些词项都很古老,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至少公元前3000年。其中大量的词汇只能根据芬兰语理解,但这并不排除它们也很古老,因为它们没有词源,而且在8种芬兰语言中得到证实,大多是常用词汇。[3]
    这一词汇集合涵盖了苏美尔词汇表的全部范围,包括全部可能类型的478个常用动词、形容词、数词、代词、副词、感叹词、连接词以及589个名词。这里所说的词汇中,绝大多数都是基本词汇,其中75%在形式和含义方面都显示出很好的匹配。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匹配一定是正确的,不过正确的可能性非常高。大约20%的比较是相对有问题的,而其中5%只是推测。根据研究结果得出结论,苏美尔语是一种乌拉尔语。[3]

3. 苏美尔语与匈牙利语
    美国亚利桑那大学Alfréd Tóth教授对苏美尔语、原始乌拉尔语、原始芬-乌戈尔语和匈牙利语进行了比较研究。基于731个匈牙利语原形词(lemmata)开展该项研究,只处理了那些具有芬-乌戈尔或乌拉尔语词源的匈牙利语,这意味着所研究的每一个匈牙利词汇必须至少在另一种芬-乌戈尔语中有一个相关词。[4]
    通过这项研究,作者试图证明所谓匈牙利语的苏美尔语假说是成立的。但这并不是说匈牙利语和苏美尔语相同,也不是说只有匈牙利语以苏美尔语为其祖先语言,只是证明了至少有731个匈牙利原形词,为至少另一种芬-乌戈尔语族成员中至少一个原形词所共有,能够追溯到苏美尔语。所采用的方法是,对经过重构的原始芬-乌戈尔语和/或原始乌拉尔语形式,与实际的苏美尔语词汇进行比较。[4]
    作者认为他们的研究表明,毫无疑问,匈牙利语可以直接追溯到苏美尔语。对于731个原形词,进一步证明了匈牙利语起源于苏美尔语。这么大的词源数量是令人满意的。从而也就证明了,苏美尔语和匈牙利语之间存在连续性,其中间形态被称为“原始乌拉尔语”、“原始芬-乌戈尔语”和“原始乌戈尔语”。由于在很多情况下,重构的原始阿尔泰语形式与乌拉尔语原始形式在语音方面完全一致,因而必须假定乌拉尔语和阿尔泰语系是遗传相关的。由于这又说明苏美尔语是所有乌拉尔语和阿尔泰语或者说乌拉尔-阿尔泰语的母语,也就证明了确实存在“都兰(Turanian)”语“大家族(makro-family)”。

4. 苏美尔语可归类到保加尔语支的r-阿尔泰语
    希腊学者Kenanidis 等人认为苏美尔语并不是一种孤立语言,苏美尔语可归类于保加尔语支的r-阿尔泰语(其它人通常称之为r-突厥语) [1]。保加尔语支包括鄂毕-乌戈尔语和楚瓦什语。而且,苏美尔语和所有的中亚突厥语,以及高加索语言(特别是格罗吉亚语)和西欧的巴斯克语、东亚的朝鲜语和日语,都是黏着语。[1]
    鉴于将苏美尔语与其它语言联系到一起的尝试遇到困难,提出研究其与楚瓦什语的联系。楚瓦什语属于r-阿尔泰语,被称为突厥语或者Oghuric/保加尔语。这一研究的要点,是找到一组可以将苏美尔语同r-阿尔泰类型语言,具体来说就是楚瓦什语,联系起来的语音和语法规则。[1]
    在研究中所遵循的方法包括下列任务和原则:收集与分析现有数据;考虑以前的数据,找出某种适合进行关联的语言,苏美尔语是一种粘着语,根据语言和地理的接近度确定试验语言为突厥和楚瓦什语,目的是检验将苏美尔语分类为一种古r-阿尔泰语的可能性;试验语言将帮助去除阿卡德语影响的语音过滤器;考虑时间间隔,形成一组可接受的跨越规则。[1]
    根据以上方法,得到了39条规则。这些规则,主要反映了两种语言的元音和辅音之间的对应或转换关系。在此基础上,给出了一列词缀和词汇清单,包括语言之间的比较和说明。[1]
    该文结论中指出,前面给出的实例说明苏美尔语和保加尔/楚瓦什语之间的联系确实比其它语言紧密,因此可以放心地将苏美尔语分类为一种r-阿尔泰(原始保加尔)语言。苏美尔语的大多数基本词汇,即意思为“人”、“上帝”、“风”、“书写”、“书写符号”、金属、文化上重要的动物、以及通常在文化方面重要的词汇,和r-阿尔泰语相同。除了词汇以外,语音、语法和句法也都指向同一方向。考虑到原始保加尔语远早于公元前1000年就从原始突厥语中分离出来,所建议的语族是作为r-阿尔泰语的保加尔语,苏美尔是其最早的一个成员,而楚瓦什语是其现代成员(巴斯克语可能也是)。该文称并不追求全面证明苏美尔语是一种r-阿尔泰语,其目的只是开辟一个新的研究方向。[1]

5. 苏美尔语和汉-高加索语系

5.1 苏美尔语和胡里安语的比较
    俄罗斯科学院的Alexei Kassian对苏美尔语和胡里安语(Hurrian),属胡里安-乌拉尔图 (Hurro-Urartian)语族,进行了词法匹配研究。他认为胡里安-乌拉尔图语族可以看作为设想的汉-高加索(Sino-Caucasian)或称得内-高加索(Dené-Caucasian)大語系的一个单独分支,是北高加索、叶尼塞和汉藏原始语言的远亲。[5]
    现代观点认为,两种语言如果满足下列条件则可以被看作是遗传相关的:(1) 其基本词汇表之间有相当可观数量的语源匹配,(2) 主要的代表性语法成分(数目,格,人称) 之间有相当可观数量的语源匹配。按照经验,通常被认为是遗传相关的两种语言,其基本词汇表都存在大量的语源匹配,最重要的是,它们的核心词汇表中的斯瓦迪什(Swadesh)词汇之间存在大量的语源匹配。就是说,词汇统计学对于语言之间关系的测试是一种可靠的工具,而且,两种语言的斯瓦迪什词汇表之间相符词义的语源匹配,是二者之间存在遗传关系的必要条件。[5]
    当被研究语言的谱系关系尚未建立起来时,需要使用初级词汇统计验证/证伪。在对适当的语音一致性缺乏了解的情况下,有必要依靠所比较语言的语义对应词汇项之间的语音相似性。[5]
    语音相似性可以形式化为辅音类别(consonant classes)方法,即语音音标字母可以划分为几个不相交的子集(类别),从而使得自然语言发展过程中同一个类别的声音之间的语音变异,比不同类别的声音之间的变异,在类型上更为正常。在研究中运用的是目前全球词汇统计数据库项目(GLD)所接受的类别,共计11类辅音和元音。采用这种简化的转抄系统,可对任何实际的词形或者所包括的词素进行编码。遵循以上方法,所比较语言具有相同简化转抄的两种形式,比简化转抄不同的形式,有更好的机会表现为同源词。[5]
    对苏美尔语和胡里安-乌拉尔图语的110项词汇进行比较,取得了很好的结果,找到65个对应词汇。在这65对词汇中有5或6例,其苏美尔语的辅音类别结构在语音上与其胡里安语的对应者是相容的。苏美尔语和胡里安语有几个斯瓦迪什项在语音上非常相似,但在词汇表的其它部分并没有同样程度的词法匹配,在语法方面也没有显著的相似性。对这一研究结果从不同角度给出了解释和分析,指出两种语言间不太可能存在遗传关系。[5]

5.2苏美尔-汉-高加索语假说
    关于苏美尔语和各种欧亚语言之间的遗传关系,大量假说已被提出且还将会提出。其中的两种值得特别关注,I. Diakonoff的苏美尔-蒙达(Munda)语比较和J. Bengtson的苏美尔-汉-高加索语系比较。[5]
    以目前的状况,汉-高加索大语系理论已经由谢·斯塔罗斯金(S. Starostin)部分证实。根据莫斯科学派的观点,汉-高加索(或得内-高加索)大语系有三个主要分支:北高加索-巴斯克,叶尼塞-布鲁沙斯基(Burushaski),汉-藏-纳-德内。[5]
    Bengtson假说认为苏美尔语可能是汉-高加索大语系的一个单独的成员。除了某些类型上的相似性以外,Bengtson对基本词汇表中的41个苏美尔词汇(大部分属于斯瓦迪什词汇表)给出了不同种类的汉-高加索同源词。从Bengtson给出词源的苏美尔语词汇中,选择出满足与汉-高加索大语系相关联条件的4个词。其中至少两个词在词源上是相当令人信服的,因为它们是常见的汉-高加索词根,另外两个则不太令人信服。因此不得不得出结论,有关苏美尔-汉-高加索语假说的已有词汇统计证据,不比苏美尔-蒙达语相关联的说法更为有力。[5]

5.3 苏美尔语和蒙达语比较
    蒙达语系包括大约20种语言,目前在印度的中东部和孟加拉国流行。蒙达和孟-高棉是南亚语系的两个分支。Diakonoff认为苏美尔语和蒙达语可能具有相当近的亲属关系,并给出了史前时期苏美尔人从印度迁出的令人信服的历史情景。[5]
    使用与前述相同的辅音类别方法,Diakonoff给出了34个苏美尔-蒙达语CVC-根词源和若干语法类似点。Diakonoff理论的主要问题是通常局限于在北蒙达语支中形成一个语群的两种蒙达语:桑塔利语(Santali)和蒙达里语(Mundari)。[5]
    对Diakonoff的数据进行词汇统计试验,即找出具有斯瓦迪什意义的苏美尔词根,与可由原始蒙达语重构的对应斯瓦迪什项相比较。由初步词汇统计试验得到的结果很不理想,Diakonoff的数据未能给出足够数量的苏美尔和蒙达基本词汇之间的匹配。但这并不意味着Diakonoff的苏美尔-蒙达语假说不能成立,而是需要进一步的研究。[5]

6. 苏美尔语是作格语言大家族的残存
    美国密歇根大学Piotr Michalowski教授,研究了苏美尔语发生和演变的社会语言学情境以及早期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社会中语言转移(language shift)可能产生的社会语言学影响,强调要从发展变化角度了解苏美尔语。[6]
    区域语言学将地球上人类居住的地方分为扩散区(spread zone)和遗留区(residual zone),而古代的近东地区属于扩散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曾经受到多次闪米特人扩散的影响。在闪米特人扩散结束之后,苏美尔人在一个角落生存下来。根据比较研究,苏美尔语更可能代表一个大语言统一体(continuum)的残存部分(resudual),如果不是在遗传上则是在地域上,该语言统一体在闪米特人扩散之前曾经占据西亚的大部分。可以设想苏美尔和哈梯语(Hattic)占据了历史的一处位置,类似于欧洲的巴斯克和伊特拉斯坎语(Etruscan)。和周围的语言不同,苏美尔语具有作格论元(ergative argument)标志,而作格性在地域上是稳定的,作格语言倾向于聚集在一起。[6]
    Johanna Nichols提出以下观点。闪米特人的扩散似乎在大陆内部打入了一个直接宾格的楔子,否则的话那里主要流行作格语言,因为周围一带都是作格语言,逆时针从西向东有:巴斯克,三个高加索语族,埃兰,苏美尔,古代近东的胡里安和乌拉尔图语,南方的布鲁沙斯基和藏缅语,东北的楚科奇-堪察加和爱斯基摩语,北方的愒语(Ket)。只有东南方向是直接宾格语言:汉语,朝鲜语,日本语,阿伊努语,尼夫赫(吉利亚克)语。[6]
    上述观点虽然存在争议,但这种模式的分布却给我们启示。从而设想苏美尔人并不是陆地或海上的入侵者,于第5或第4千年期到美索不达米亚定居。几个不相关联的数据集支持这样的观点,从很早时期开始,苏美尔语就是美索不达米亚的一种口头语言,如果不是主要语言的话。人类占据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冲积层相对较晚,使得那里不可能有非常丰富的语言发展历史。至今没有证据表明那里有其它的早期语言,苏美尔语肯定以某种形式出现在乌鲁克Ⅲ时期的泥版上。[6]
    由于只能从书面获知苏美尔语,要想将书面语言的特点与其它特点分离开来是极其困难的。所想像的语言发展历史,可以看作是书写规则的演变。而白话语言的分化,一定会多于从书写中检测到的,因为在很长的时间跨度中,文本语言没有足够多的改变。而在美索不达米亚早王朝Ⅲ时代(约公元前2600年)之后,能够看到的很多语言变化肯定与书写规则相关。[6]
    “苏美尔语”像其它语言学标识符号一样,是在时间和空间上存在多种变化的一种表征。书写语言和伴随它的发音规则,带来了相似的变化。根据上述模型,读写规则被周期性地重新改造,如果我们接受这一模型,就必须接受其逻辑结果,我们将永远不可能发现一个理想的苏美尔语音体系,仅列举语法的一个成分。[6]


[1] Ioannis Kenanidis and Evangelos C. Papakitsos. Yet Another Suggestion about the Origins of the Sumerian Languag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inguistics, Vol. 5, No. 5, October, 2013.
[2] Alfred Hámori. The Origin of the Sumerians and the Great Flood, http://users.cwnet.com/
millenia/Sumer-origins.htm
[3] Simo Parpola. Sumerian - A Uralic Language, Proc. of 53e Rencontre Assyriologique Internationale, Moscow, July 23, 2007. http://users.cwnet.com/millenia/Sumerian-Parpola.htm
[4] Alfréd Tóth. Sumerian, Proto-Uralic, Proto-Finno-Ugrian and Hungarian, http://mek.oszk.hu/07200/07288/07288.pdf
[5] Alexei Kassian. Lexical Matches between Sumerian and Hurro-Urartian: Possible Historical Scenarios, Cuneiform Digital Library Journal, 2014:004, http://cdli.ucla.edu/pubs/
cdlj/2014/cdlj2014_004.html
[6] Piotr Michalowski. The Life and Death of the Sumerian Language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Acta Sumerologica, 22, 2000 (publ.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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