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被农民赶走的周拼音 曾被农民称为50个洋举人的我,参加了1963年简阳棉丰公社扫盲,觉得对不起他们的期望,理解村小识字教学效率低,58周拼音帮不上忙,50个洋举人只能像旧私塾土举人那样教识字,白忙了一年没能对该社识字教学有多大帮助,不配称洋举人。该再探究识字教学与周拼音的改进,去满足群众的需要。 简阳毕业实习一年后结束,被分到三峡口的奉节县,虽没被分去搞文科扫盲,但业余主要念不忘的,就是探究识字教学与周拼音的改进。 奉节县城在长江北岸,河对面是连绵的高山。常年云雾缭绕的高1200米叫乌云顶的峰上,有一名文峰塔的石塔。塔周围是乌云大队(文革期间叫红光大队)。1978年夏,决定去拜访文峰塔、避暑、了解红光大队的人文地理教育等,看自已正在改进的简拼等,能否有点用处。 抵达号称上山40里半天路、下山十几里2小时路的乌云顶后,拜访文峰塔侧的生产队。年约50的老队长盛情与我畅谈起来,他家除了小女在村小上学外,其余几个女儿女婿,都是文盲。但他竟然能识字,是50年代上祁逮华速成识字扫盲班学的。 该队近年已有几个县城高中的毕业生,还有个正在这里落户的城里知青,都是近年我教过的高中生。村小有两间屋,一间是小学一册,另一间是小学复式班,2-6年级合用。去年一册班由那城里知青教,农民说教了几月拼音,娃儿没认会几个字,于是队里另聘了老教师教一册。 县城是9月1日开学,这高山是8月里开学。因冬天必有雪封山,寒假长,暑假短。听说马上要开学,我决定留下来听课,县城9月开学时再回县。 那老教师没有学过周拼音,因此不教58周拼音,像旧私塾一样教字。复式班我那学生,在县中是学会了58周拼音的,但也不教课本中的58周拼音,认为难教又无用。可怜已20岁了的58周拼音,对于距县城才几十里的农村,也没能推行通!我感到当务之急是,改进周拼音,用我秒速查字法代替周拼音查字。否则如我那学生说的一样,拼音难教又无用。该校连一本字典也没有,拼音一无用处。后来我买到新版《新华字典》时,把曾带上乌云顶的那本字典,寄赠给了那村小。 八月下旬一夜,去文峰塔眺望县城夜景,忽听到县城街上锣鼓声,才知是贺文革结束游行。第二天忙回校,去整理改进周拼音与我秒速查字法。文革中已明确普通话核心声韵母是38个,已可供配合我秒速查字法供汉字化键盘打中文用。并已从古书中发现简式反切与音节字母拼,比58周拼音更简明容易。但不敢写成文,只是些零乱字符与数据卡片。 文革中被附带抄过一次家,没被抄到什么可戴帽的。逃过了祁老文革中写出《汉语拼音新案》被斗打的浩劫。一听文革结束,料想是该整理改进周拼音与我秒速查字法了。 先整理出一页38字简拼,定名《简拼字草案》,忙邮寄中国科技情报研究所。1979年夏,收到中国科技情报研究所手刻油印的《汉字编码方案目录(第一集)》,可能是按流水号给各方案编了号,开头一些号都是北京附近的。约200方案中的第54号,就是《简拼字草案》。 这方案目录第一集中的几十个研究者,马上相互联系筹组“促进”双促会,促进汉字拼音化与电脑化。我花半月工资买了手刻油印器材,手刻油印每页约2千字的54码材料,寄双促会各友及文改会等。后来邮局不允许我当3分邮费印刷品寄传单,只好减少交流量,改每篇复写十几份用8分邮费信函寄。 香港中国语文学会听说“促进”会后,决定办《汉字改革》刊支持,并每期赠双促会几十本。该会并从54码手刻油印稿中,揭写了一篇,取名《通盘考虑繁字简化问题》,发表在《汉字改革》1983-7-第11期中, 该文反对当时试行的二简,反对东简一笔西简一点。主张音旁形旁分别系统简化笔画多的常用字。也就是后来推出的S码BP型三易字。 不几年、二简中止用,文改会更名语委,香港《汉字改革》更名《语文建设通讯》,又从54码的复写传单中,搞写了一篇,定名《中西语音结构差别对语文的影响》,发发表在《语文建设通讯》1992-3月号中。该文指明中文不宜拼音化,该形声化数码化发展为新形声字,才能解决拼音不便秒速查字打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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