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
发表于 2022-3-31 13:42:42
七、和解
中国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把这句话拿来解释“和解”也并无不妥。就是说,当一个人透彻认识了这个世界后,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而不是象某位西方思想家说的:看透生活还依然热爱生活,就叫做英雄主义。这叫做“中二病”没好,好吧。过日子能过成英雄,你家开勋章店的吗?那写“难得糊涂”的郑板桥老先生,你该给他发几吨重的大勋章啊?还是要痛斥人家不懂英雄主义?
把热爱生活叫做英雄主义,其实是过度执着于价值的表现,或许,在西方那种冷漠的世界,需要这种执着,才能免于绝望。但在中国,老子应该会说:“甚爱必大费”,平常心就好。中国老百姓把生活叫做过日子,那就是与生活的和解。因为,人们懂得,无论如何,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总会走。所以,别较劲,该干嘛干嘛,洒脱点。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外云卷云舒。自自然然的状态就是: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而我们这里要说的和解,不仅是与生活的和解,与过去仇家的和解,与中二病的自己和解,更是与整个世界、万事万物的和解,与各种对价值的执着和解。这种和解不是放弃,不是凡事都躺平、无所谓,而是为所当为,无为而无不为,不为所不当为。能充分滤去各种背景“噪音”,不信神,不信邪,更好地专注核心事务,并享受点滴美好,最终,靠努力创造出属于自己、也能与众人共享的锦绣江山、锦绣生活。
打个比方说,你家附近有条野狗随时乱吠,搅得四邻不安,非常烦人。此刻,你手头正忙一件要务,狗吠又响起,让人有点分心。你会跑出去撵狗吗?不会的。那叫不懂得抓主要矛盾。反之,如果家有病人需要静养安睡,那就要尽量把狗赶走,保持环境安宁。因此,用个新词讲,和解能产生“战略定力”,做好该做的事。
问问愚公,问问开凿红旗渠的乡亲们,问问当年新中国千千万万百折不挠的建设者们,问问当年朝鲜战场上英勇奋战的志愿军战士们,他们是如何面对困苦和牺牲,“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而他们往往只会笑笑说:没什么,谁都会这么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等等。今天的我们以为这叫做“质朴”,其实是把这看小了,漏掉了五千年文化的加持之功。这其实从根本上,是源自和解的力量。他们都是“天生”的“和解者”。
但是,志愿军战士的对手们,可没有这份定力与坚持:百分之一的困苦就会让他们投降了。他们把这叫做人性。多么廉价的“人性”!不就是趋乐避苦吗?不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这都叫人性,那他们也只能把志愿军看成神(性)了,只能发出“真不可思议”的感叹了。
没办法,双方的差距就是这么悬殊:神对人。这就是降维打击,这就是中国文化加持的神奇效果。而共产党、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则帮助这种效果在摆脱掉旧日文化糟粕、污泥浊水的沾染后,更加凝聚集中,所向披靡。
那些基层战士可能并不懂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什么先进的主义,但他们人人自带中国文化这份精神核动力,只要调校正确,中国文化就威力无穷!因为,海纳百川的中国文化就是跟真理最亲(最善于滤去“噪音”,沙里淘金,去芜存菁),没有第二个。只要有正确的领导,中国人就能百战百胜。所以,毛主席说:路线方针确定了,干部就是决定因素。因为,干部正是负责具体领导的。
而干部,光优秀不行,还得懂得中国文化。
为什么那么多喝过洋墨水的优秀分子,要追随山村里走出来的毛泽东的脚步?不为别的,就因为毛泽东最懂得中国文化和国情,最能把先进的思想与中国文化最优秀的特质揉和一体,发挥出人的最大潜能,取得一次又一次辉煌胜利。
所以,是杰出的领导、先进的思想、优秀的文化,引领着优秀的人民。因此,也唯有毛泽东首先喊出了“人民万岁”。而在“蒋先生”眼里,人民不过是乌合之众;在北洋军阀眼里,则楞是看不到人民,只看到一个个的人,如牲口一样任人摆布的人。正是由于中国文化有“和解”这份特质,才令中国人的表现有这么大的包容度和承受力:上不封顶,下不见底。既能替天行道,又能逆来顺受;既能大闹天宫,也能虔心取经;既有神仙圣人,也有魑魅魍魉。而小鬼正是磨练圣人的“磨刀石”。正像取经只有一路降妖除魔才能成功。
而中国文化熬过了几千年、上万年的风风雨雨,自然练就了独门的核心“功夫”。而和解正是它最独特的品质。因为,能与万物恒常和解,中国人才能海纳百川,才能跨越历史的周期,结成大一统的国家、社会、群体。反之,不能与万物恒常和解,就必然会固守在各自的茧壳内,自弹自唱,凝聚不成一体。我们看到欧洲破碎的版图,就一目了然了。
老农
发表于 2022-4-2 22:11:22
怎么才是与世界、万物和解呢?
用列举法显然不现实。我们举个反例做对比,它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所以举这个例子,是因为它能代表许多人内心的向往和认同,剖析它就很有价值。海子是个值得尊重的探索者,客观地认识他的得失,也是一种很好的尊重方式,更是对所有人的负责。
无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真诚的,也是动人的。然而,它不是和解。海子试图与世界和解,甚至以为已经和解了。但他终究还是失败了。他放不下自己最后的坚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的坚持是真诚的,所以,他没法骗自己。他曾以为和解达成了,很欣喜,准备开启明天。然而,当他发现和解不了时,悲剧就注定了。而根源就在于误解了坚持与和解的区别。
和解是在接受一切,愿意承受一切的前提下,坚持可以坚持的。而“面朝大海”却是说:我已经在海边了,可以坚持把背脊朝向内陆(即“我拒绝”)。然而,脚下的立足地是不是内陆的一部分?如果是,你凭什么坚持背对它?这种自相矛盾就是悲剧的根子。一声“陌生人”的招呼,暴露了他未能达成和解的真相。海子的真诚令他必须拒绝这种既背对又立足的矛盾。于是,只能走向大海。
大海与内陆绝非不相容的两样东西。海底的大陆架是不是与内陆相连,无法割裂?我们再说的不那么抽象点,海水能喝吗?要喝水还不是得到内陆取啊?所以,如果说“住在海边,春暖花开”,那就没矛盾了。只不过,它好像也就不那么浪漫了。更关键的,“我”的坚持似乎也没了。世上太多人就是放不下这份自我的坚持(西方人爱自由,正是典型),若有妥协,纯是出于不得已。否则,就只有“二者皆可抛”了。
事情的真相在于,(与世界、万物)和解不是单方面的妥协,这正是它的神奇之处。看起来,与世界、万物和解是“我”单方面在按手印、“认怂”。这完全是误解。和解是与世界、万物全方位的、深刻的契合,合于道。从任何局部的角度解读,都会发生误解,只有站在全局,方能看清。
中国的圣人悟道,得道,行道,中国的百姓知道,行道,关键时刻,替天行道,从而令中国文化成为地球上独特的存在。道不可言传,只能体悟。中国人在漫长的历史中体认了道,方遵道而行。所以,中国文化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不是圣人拍脑袋想出来的,不经过无数次正、误循环,得不到这样的结果(就如中国革命的胜利)。所以,它也是最宝贵的。知道的人都知道。
道,最为人熟知的内容有,比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等等。当然,不知道、不相信的人也很多,西方最多。老子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不懂道的人,不管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只要他遵守王道、法律,我们可以不管他。就如《让子弹飞》里说的:让子弹飞(一会儿),“他要是体面,就让他体面。他要是不体面,我们就帮他体面。”“帮”的方式,可以迂回着,由农村包围城市;也可以直接地,走对手的路,让对手无路可走(这个尤其体现了和解的力量——真诚地接受对方的逻辑、原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所以,过往中国人最要紧的是“上道”。不上道的结果,往往是被“教做人”。做人就是要学会体认道。道没法教。今天是法治社会,似乎不用费心费神去领会道,只要谨守法律的明文即可。这的确容易了许多。但,道是客观存在,道与整体同在。而“整体”无法被“部分”所证明(思维、逻辑、语言、科学、证据等等,都是“部分”)。因此,总有人不知道而行无道,不知和解。那么,整体、道总会有无数种方式、办法向他展示道的存在、道的力量。因为,整体不可能被部分所取消,却能取消部分或部分的部分。所以,我们就会看到,资本主义很强大,但却拦不住人口的萎缩。这萎缩正是“整体”在对资本主义说“不”。
所以,我们也不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道者可以一点点体会,历史就是这么过来的。“道隐无名”,“善贷且成”,总会给些宽限容你渐渐走过来。但是别作孽——自作孽,不可活。
多数人总有个“我”字在心头,所以,和解很难。正因此,中国文化才特别独特、特别宝贵。而和解也正是中华民族最厚重、最宝贵的文化底色、精神底色。和解是返璞归真的智慧,是悲天悯人的胸怀,是甘于平淡的自尊,是坚韧的清醒,是放下了一切,又随时能全然地奔赴任何方向。其中,最重要的是愿意自我奉献。自我奉献是彻底的和解,与天地、命运,与幸福、康健,与痛苦、死亡,与自己和解,为了最关切的对象,也为了向不知道者昭告和解,归根结底是生命与价值的和解。没有自我奉献的自觉意愿,就不可能真正和解。没有自我奉献的践行,就不能证明和解。而没有自我奉献,和解终归只是投机。
中国人的和解体现在中国文化、制度、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说中国的“中”字。如果不是对宇宙、天下看得明白,如何知道“中”在哪儿?如果不是对和解有清醒、坚定的认同,又怎么会满怀热情地以“中”(代表八方集凑,和合)自我命名?
再说龙这种想象的图腾。它集合了多种强大、灵活物种的特征,能掌控一切(包括创造与毁灭),有无穷的变化,而不会困守一处(正是万物和解、融合的综合象征。象《乌鸡国》里的井龙王,实为吴承恩这位戏谑大师对龙这一“物种”有意开的玩笑,意在讥讽困守于既有价值之中的僵化者,这与该故事的主题也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龙只能呆在水中,飞在天空(总是流动的状态),而决不会蹲在山里。而且,龙总是很富有的,拥有无限宝藏。因此,想象中的龙也必定要住在龙宫里——房子小了,装不下宝嘛。再者,身背文化源头基因密码的龙,还掌握着农耕社会财富的源头密码,即浇灌、滋润万物和庄稼的水。这里也暗示出,我们是把和解视为人与自然、宇宙间一种终极的状态,是人最高的成就。同时,也暗含着(和)也是天地秩序普遍的、基本原则——水就是沟通、联结、融合天与地,天与一切生灵的普遍因素。
再如,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正因为和解是我们文化的源头基因。爱好和平则是这基因的外显。我们不贪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乐于与四方近邻,和平共处;也乐与八方朋友,友好交往。但和解不是躺平,更非软弱。爱和平也不是怕事。过去我们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铁血气概,今天则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自信原则。中国有天下主人的心态,因为我们与世界、万物和解、融合。同时,也自然秉持一颗平等之心,愿与所有人共享天下。因为,大家都是天下人,都是天下的主人。
其他能体现我们和解特质的,还有如阴阳相生的哲学;五行生克的平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清醒;勤奋好学、吃苦耐劳的自强精神;知足常乐、一笑泯恩仇的大度与智慧;诗歌的对仗、音韵、格律;绘画的留白;自强不息又厚德载物的君子人格;天圆地方所体现的多元包容又不失和谐秩序的宇宙格局;既有天人合一、天下大同的终极追求;又有家和万事兴的现实安顿,才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达观,方成就了海纳百川、生生不息的文明。
一个极能体现中国人和解特质的事物就是中国的诗歌。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来读几首古诗词来感受一下其中的中国气质: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yā),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无数的中国古诗词从各个角度和层次,展现了一种能与自然相融的内外在秩序。而中国古诗词不同于西方诗歌的最重要品质也在于此,即中国古诗词都有一个共通的内在品质。合乎这样的品质,才有资格称为诗,那就是“天人合一”。这独特的品质使古诗词有了不言自明的感染力、说服力和权威性。以至明清时候的说书人、小说家在故事的要紧处,总爱来上一句:有诗为证。
老农
发表于 2022-4-4 00:50:22
八、自信
和解的实质是臣服和归属于整体,并乐于服务和奉献于整体。这一切的原则就是“道”。整体便是老子所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不可见的“一个”。(佛教说的)“见如来”,也就是见这“一个”。
打个比方说,毛主席见过人民吗?物理上说,肯定没见过——一位领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见过所有国民。他只可能见过人民的一部分、人民代表、人民的某些分子,他自己也是人民的一分子;然而,在精神实质上,他百分之百见过人民。同理,我们在物理上可能没见过领袖本人,但在精神实质上,我们完全有可能见过他,就如同说他“见过”我们一般。
又同理,圣人见的道,与百姓见的道,也能重叠,甚至相当程度上重合。这样,圣人与百姓便可以为同一个道做同一项“工程”,各自贡献一份力量,实现同一个目标,比如说,建设新中国。
而在另一种情况下,道不同的人,目标不同的人,也可以“合作”,只要借助一件中介物,如钱、资本或商品。而由于他们不可能归属于中介物(因为,中介物永远在流动),所以,他们的“合作”总是机会性的,“合作”也就不能令他们长久地联结在一起,乃至融为一体。
然而,道可以。道可以联结起所有人,使所有人联结为一个整体。这是世上有过的任何其他文化、宗教都做不到的奇迹(说到这,让人想起新中国成功改造全体日本战犯的事迹:那群罪行滔天,十恶不赦的罪人,最后,全部脱胎换骨,成为彻底的新人,仿如重新出生一样。堪称旷世的奇迹)。与此相对照,西方传教全球几百年,也依旧整合不起一个和平的世界,未来也肯定不行。
由此,我们可以明了中国文化对于人类未来的意义是什么。这并不是说,我们要去“传教”,完全没有这回事。道,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就是世界、这个整体的真实、有效的原则。我们只是先走在这条“道”上而已。人类未来或迟或早都会“上道”的。不是我们“传道”,而是“道传人”。我们只要坚持行道,就必然和大家、和越来越多的人走在一起。这是自然要发生的事,是未来的事实。只要我们一直让大家看到有人在走,我们在走,就好了。而这也正是我们要和平崛起的哲学根据和文化自信。
立足于文化自信的高度,很多文化问题可尽收眼底,清晰如画。
首先来说H国。有人喜称其为“宇宙大国”,进行各种极尽能事的嘲讽。我觉得大可不必:谁才会对一个精神不太健康的人丢石子、吐口水?通常只有小孩子才会吧。而H国在文化上处于什么状态呢?有一个词可以很贴切地来形容,就是“被投胎夺舍”了。换言之,已经丧魂落魄了。它的许多文化上的疯狂举动,实为溺水将毙者的条件反射,我们没必要与其同频共振,只要做出一定合理必要的反应即可,不要去刺激人家。如果这是一个人,那就是需要被救助、被同情的对象。嘲笑、羞辱只能是没人性、不人道的举动。而且会制造无端的新矛盾,惹出无妄之灾。(我甚至很怀疑某国在其中有没有动手脚,借以增添一根撬杠,来破坏地区和平稳定。因为没有证据,就不多说了。)
再来看各国文化。无论西方还是世界其他地区,现代文化早已将各地的本土文化冲击的七零八落,无力反击。世俗化也都曾成为各地的文化主流。近些年,回归传统又成了主流。然而,历史已时过境迁了,文化上的刻舟求剑是无效的。与时俱进,在继承中创新,才是必然的因应之道。制造“文化罐头”(僵化保守),既笨拙又徒劳。
对西方,这同样适用。“上帝已死”,他们的宗教还有救吗?只要经济一不行,反思自然会临到他们头上,越不行,反思就越深刻。这是自然规律,很正常也很必要。西方如今的民粹化、极端化、反智主义、各种内部撕裂,乃至毒品合法化,都有文化不适应现实的原因在发酵。
文化是社会的黏合剂(我更喜欢“整合”这个词,它显得更健康、有序和主动),是凝聚群体的关键要素。而经济的作用则比不上。就像超市里抢购优惠商品,抢购完了,大家就散了。只有文化能把众人长久凝聚起来,快乐无间。插句题外话——中国男足为什么不行?恐怕缺少文化之魂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最被忽视。
单就文化说。只要时代在发展进步,关键是经济的发展进步,文化就会追随、更新,甚至能引领经济。比如,这次奥运会期间的“一墩难求”,就是文化引领经济的新鲜实例。这是微观的。在宏观上,“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也凸显了文化的引领力。而这种力量也必然是与时俱进的结果。相反,只是单纯固守旧日的传统,即便能引领一时,也很快会落后,被冷落。
文化的与时俱进有两条路径:一是追随经济的发展,是被动跟随。有如时尚,随波逐流,既无主线,也无定向,不可持续,不能长久。
另一条是回归文化本身的使命:凝聚人心,促进群体融合,促进人类文明交流融合。这才是文化的生命力所在,是文化之魂。在这个意义上,形形色色的自由主义、个人主义都是文化毒药(将每个人原子化、疏离化),是操纵人心、移魂夺舍的鬼蜮伎俩,是魔鬼法术。
只要人们一天还在合作,文化的凝聚、融合作用就一天也不能缺席。中国人喜欢请客吃饭,西方人喜欢咖啡、酒吧,都是发挥文化融合作用的实例。假如人就是单纯工作、上班,单纯谈买卖、签协议,干巴巴的、别的啥也没有,这还有文明的样子(还有意思)吗?就这个意义讲,孔子强调“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很懂文化,很懂人心的。
吃喝只是文化的一小部分,更多雅致、精巧、新鲜、有趣的内容,还有待人们创造发明呢。创造文化,这本身就是在开发经济,引领经济。正在构建双循环的我们,自然不能只盯着经济领域,忽略文化领域。文化更能发挥事半功倍、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关键还在这四个字:与时俱进。
比如通过促进跨国文化交流,促进跨国经济交流;又如,通过文化创新,促进环保、垃圾分类、资源循环利用(在这些投入大、见效慢的领域,单纯以经济驱动,多半是吃力的)。而许多经济行为、经济活动只要能很好地赋予文化功能,就能如虎添翼,无往不胜。比如,当年中国的茶叶出口,配合上人自创的茶文化,就成为英国人的时代“刚需”,高端时尚。而反观我们今天的一些文化“工作”,常常跟在西方观念后头,不是为他人张目,就是用各种逆向民族主义恶心自己人,实在是一种渎职犯罪。这不单单是文化不自信的问题,而是连文化本能、价值本能都丢尽了!做人的资格都没了!对得起祖宗吗!
所以,文化自信既关系到做人的根基和基本尊严,也关系到国家、民族以及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唯有在与时俱进的创新发展中,我们才能维护这份自信,才能无愧于我们的历史、我们的先人,也无愧于时代,无愧于我们必须担当的历史与人类文明发展的使命。
(全篇完)
老农
发表于 2022-4-4 08:40:21
附录一:西方人的傲慢
看明白了价值与和解,看明白了主贴对西方文化的讨论,对回答如下问题会很有帮助:西方人为什么那么傲慢?
西方的傲慢是这样的:我们是天选之民,我们是人中贵族,我们是高等民族,我是上等人(他们不习惯以“我们”来思考,最爱以“我”来思考;再说,“我们”都“上等”,哪有“我”一个人“上等”爽啊!),我永远正确,我永远尊崇、荣耀,我永远正义、胜利、仁慈,永远勇猛,永远智慧,我永远是最迷人、最受欢迎的人……所以,我要永远活着享受生活。这既是对我特殊存在和身份的奖赏,也是证明。所以,我永远不能死。所以,我必须永远能赢过死亡,我不能输!——因为,我真的怕死啊!
到这里,我们算是看明白了,西方人的精神就是这样一块硬币:
光鲜亮丽的正面:我是胜利者,拥有全部的真、善、美,我玉树临风、潇洒、开朗、幽默、大度、光彩照人、活力四射。然而,这美好的一面只是西方人半真半假硬撑起来的——在他们风头最正的年代,他们创造了现代文明的大部分成就;而当他们晦气背运的年代,他们又造下了现代历史中几乎全部的残忍罪孽。到底该以哪部分来评价、判断他们?
正常的生命(包括人)都是趋乐避苦的,而趋乐与避苦是相对均衡的,趋乐会更占上风一点,所以会有“鸟为食亡”的表现。对人来说就是,不管会不会胖,遇上好吃的,先吃了再说;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忍不住要抽上两口,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但是,西方人的精神结构有所不同:避苦,准确地说是,怕死的一面明显压过趋乐的一面,宁愿牺牲一部分生的乐趣,也要更多投入到对抗死亡的“事业”上去(主要不在医学生理方面,而在精神心理方面)。
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基督教的教义:用一生赎原罪,争取死后进天堂。为了践行这个教义,西方人甘愿放弃大部分生的欢乐与创造,忍受了一千年的“黑暗中世纪”,以换取在末日审判时的光明、荣耀与幸福。他们大量的音乐、美术、文学等作品都倾注在这项事业上了。然而,这条对抗死亡的唯一正途却失败了,“上帝死了”。何等悲哀!
那么,除了“正途”,他们还尝试了什么其他途径呢?有做善事、帮助穷人、抚育后代、救治病人等等,所有一般正常状态下人类会做的事情。这些对于西方人中的一般人大概也就够了。
但对于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这远远不够,要克制他们的死亡焦虑,只有魔法——以死亡对抗死亡,就是用别人的血和痛苦、挣扎来对抗自己的死亡焦虑。当然,这只能暂时起作用(这正是西方总是发生连环杀手杀人事件的内在原因)。
即便是这样残暴血腥之事,西方人也能干成了文化,最成功的就是古罗马人。他们建造起巨大的斗兽场,把嗜血的心理需要办成如宗教仪式般的节日庆典,自皇帝至平民,个个盛装出席,观看杀生如麻,血流如河。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周而复始,定期举办。这种原始的野蛮、迷信、愚昧和残忍,西方保留至今(那些足球流氓可是蜚声海外)。当然,明显的变化、“进步”也是有的——欧洲人自己扮“圣母”,却一致将“脏活”外包给了粗鄙的美国佬、牛仔们去操办。从小型的暗杀到大规模战争的屠杀,美国人把这做成了生意,24x7,几乎无日不做,无恶不作。对此,道德谴责根本就是跑题。
对抗(死亡)是西方的文化本性,贵族之家的盾型族徽便是他们“武德”的展示,打斗、对抗、胜利,便是他们的底色。进入现代,科学就是他们进行对抗的最大工具和帮手。
对抗(死亡)是西方的文化本性,贵族之家的盾型族徽便是他们“武德”的展示,打斗、对抗、胜利,便是他们的底色。进入现代,科学就是他们进行对抗的最大工具和帮手(比如,西医治病就是绝对的对抗性思维的表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中医的整体均衡思维,他们不懂)。
由于死亡(焦虑)的存在与一刻不停的搅扰,对抗成为西方人强迫性的精神需要。自然,对抗需要有对象(没有对象就创造一个,“XX威胁论”我们是不陌生的)。而对抗也让人更容易疲劳,所以,自我麻醉也成了强迫性的需要:狂欢、纵欲、酗酒、吸毒,均在此列(连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也不能免俗)。
这种对抗也破坏了其价值观和道德。强迫性的对抗,就强迫性地需要胜利,而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在西方人的价值天平上,胜利是天,失败就是地狱。loser,失败者是最可悲最可鄙的。所以,他们的道德观也是扭曲的:胜利者(比如有钱人)天然是道德“完人”,失败者(loser)天然是“卑鄙”“贱种”。后者的存在都是有罪的,因为他会唤醒他们的死亡焦虑,以至于欺侮弱小在他们也是天然的“正义”(刻意地矫枉过正就表现为“圣母情结”)。
在他们,欺负弱小,既是对抗死亡焦虑,也是压制死亡焦虑的廉价手段,有双份的快意。所以,在不便于大打出手的公共场面上,傲慢就是他们的绝对必须。然而,我们却可以由此清晰地觉察:欺软怕硬(因为他们是真的怕死啊),才是他们绝对的真面目。
他们的价值观已彻底扭曲。主贴中揭示过:西方人以占有为价值的源头。这只说到了西方人的“骨”,还没到“髓”。在西方人精神的骨髓里、骨头缝里,能够叫做价值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胜利(精神胜利、“嘴炮”胜利也行。做演员他们很在行),不胜利就意味着死(所以有赢家通吃、零和博弈)。故而,想让他们对你“好”,除非你永远跪着,永远舔,还允许他们随时可以杀死你,拿走你的一切。即便这样,你也终究难逃一死。因为,只有死亡(当然是别人的死亡)才能“对抗”死亡焦虑(当然也只是暂时管用)。
人终有一死,死亡是不可战胜的。西方人却在这个事情上陷入了病态的偏执。于是,要“战胜”、“对抗”死亡,唯有虚幻的“魔法”:从宗教、愚昧到邪恶的疯狂(让无辜的人去死)。
所以,不是我们把他们想得太好了,而是我们根本不懂他们,他们在文化上就误入歧途了!
恐惧死亡,对抗死亡,乃至无所不用其极,才是那枚硬币最不为人所见的、决定性的背面,是他们的精神地基。真到了要紧关头,那光鲜的正面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伪装、面具。
由于价值根基极其单一(只认胜利),西方人也极端脆弱。一旦失败,立即“秒怂”,可谓是真正的纸老虎。在这一点上,俄国人与法国人就对比鲜明:拿破仑占领了莫斯科,却征服不了俄罗斯;而德国人占领了巴黎,法国就投降了。所以,欧洲人表面上看不起斯拉夫人,以为他们是天生的“奴隶种”,也就不待见俄罗斯人。可其实,他们心里知道,俄国人比他们更坚韧,真要彼此友好相处,早晚玩不过俄罗斯人。于是,他们只能摆起一副傲慢的嘴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认清了其虚弱,也便无须因其傲慢而愤怒。愤怒,你就输了。因为,傲慢既是从其骨髓里渗出来的对抗杀气,也是他们对自身的脆弱、绝望(无法战胜死亡)的伪装、掩饰。但那终归不过是其自欺的魔法,却连他们自己都信了。所以,才叫魔法。玩得真叫个邪乎!
傲慢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真正的强者宁愿质朴无华,保持低调。从小老师就教我们要助人为乐,做了好事不留名。这是真的在教我们向强者学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农
发表于 2022-4-5 21:48:01
附录二:价值鸟瞰
价值的初级状态是“我满意”,这是西式自由——疏离(式)自由(后面解释);价值的的高级状态是“和为贵”,(如“家和万事兴”),是融入(式)自由;更高级的状态是与历史“和为贵”,即“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与时俱进,守正创新。而价值的最高级状态是“无我”,无私奉献,和解,这是完全自由。
和解是与世界融为一体,这是价值的极大化状态:全世界都是“我”的(孟子说:万物皆备于我),“我”也是全世界的。
如果用数学语言来评估价值量的话,价值的初级状态是:价值的一次方(线性变化);高级状态及更高级状态是:价值的二次方~有限次方(n次方)(指数变化)(体会一下“家和万事兴”的数学对应状态);最高级状态是:价值的无限次方(超级变化)(能创造奇迹的那种)。
这样,比方拿GDP来说。同样的GDP,在资本主义社会,顶多就只有一次方的价值量,而且在内部纷争丛生时,更要大打折扣,内耗严重。而在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社会,以和(解)为价值标准和追求的社会,其GDP则具有n次方、乃至无限次方的价值量。这也正是社会主义能办大事的秘密所在。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在抗疫(及各种救灾场景)上的对比——西方是渣,中国是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一旦我们犯迷糊,采纳了看似很精明的“一次方”价值算计法,搞“我满意”,搞“疏离自由”,自然要从神变成渣,事实就在眼前,毋庸赘言。
所谓“疏离(式)自由”,就是以“力”为价值导向,追求个体的掌控最大化(最后落实为占有)。这完全是对价值的误解。价值的本质是“我”对他者的参与,同时也是他者对“我”的参与(想想食物如何变成“我”的血肉,以及“我”如何为了食物而奔忙)。
在初级的阶段,浅层的、局部的参与上,掌控的确很有效率,会令人以为掌控才能获得最优。但上升一点层级,扩大一些范围,单方面的掌控就会开始出现各种失灵的问题(能力、阻力、干扰、意外情况增多,就好像开小店不同于开大公司)。而到了更大的范围、更长远的历史跨度上,单方面的掌控必然会导致灾难性的结果,俗谓“翻车”(比如所有那些单纯依靠“人设”的,没有谁能走得长远。假的终归是假的)。迷信个体的单方面掌控,只能表明是眼界狭隘,思维僵化,最强也只能落个“下德无德”的评语,缺少“无为而无不为”的智慧。
所以,价值本质上是融入(式)自由,而非疏离(式)自由。举个夸张的例子。假如我们的身体能有效地融入自然,像植物一样,能通过一呼一吸就完成营养的获取,那是多大的自由、多大的价值!
在融入(式)自由下,同样一笔财富,可以被无数人无数次共享(这在信息社会尤其显著,比如中国的互联网经济,已经证明了它多方面的先进效率。未来的万物互联更加难以想象),这样的社会才会价值最大化。比如救命药,如果无须支付天价的专利费,自然就能救命无数。更不要说与那种无耻药商相比了。那种为了卖药谋取暴利,不惜长期维持病患的疾病状态,乃至不惜制造新的恶性疾病(如艾滋病、新冠肺炎),传播各种瘟疫、传染病等等,如此恶行正凸显出“疏离(式)自由”不仅不再是价值,而是一种恶!这样的“自由”也注定会成为彻底的枷锁和灾殃!
过去,古人讲“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正是“融入自由”价值导向的反映,是价值的正脉、正道。它所揭示的恰是价值涌流的泉源是人,是和谐共处、命运与共的人群。这是我们的先人凭着最质朴的生命体验和深厚的历史经验积淀做出的价值判断和抉择。(与此相反的,则是把个体占有最大化,当做价值的极致)。背叛祖宗的事,我们可不能做!
如果说“疏离(式)自由”的威力相当于普通炸弹,则“融入(式)自由”就是原子弹,而“完全自由”(和解)就是氢弹。我们在朝鲜战争中,看到了志愿军将士们以无畏的勇气、牺牲和卓越的智慧打出的这颗“氢弹”的惊人威力,也在新中国七十年发展历程中看到它的“核反应”、“聚变反应”的巨大威力,我们也必将能在未来全人类一同奔向星辰大海的征程上看到它爆发出磅礴伟力!这就是我们的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
老农
发表于 2022-4-6 15:19:59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老农
发表于 2022-4-11 20:18:19
附录三:神与人
东、西方文化对人与神的认识与想象是能最根本体现各自本质的观察窗口。
文化的顶层设计是秩序。秩序的基础是高低强弱之别。合理的秩序须基于真正的高低强弱,也须尽最大可能激发人的潜能,更高、更强。
基于这种合理性,神这一称谓仍被保留。“神”(必须加引号,因为中、西文化内涵迥异)代表着最高、最强的一极存在,昭示着文化的高度与合理性。
老农
发表于 2022-4-11 20:19:49
中国文化中,人与神是相通的。高人、强人约等于神,或干脆就是神,且有“神人”一说。有句俗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里暗示出人性的潜力无边无际,如大海一般宽广深邃。中国文化敬神,一方面是相信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另一方面则是相信人有超凡出尘的潜力,足以通达神域,成神,做神。故敬神,一多半是在敬人。传说中,中国的神大多有一部由人成神的曲折经历、奋斗史,便是体现了“人=神”的基本公式。所以,中国文化骨子里是尊重人的(详细内容后面展开)。
与中国相反,西方文化骨子里不尊重人,而是重神。俗话说:缺什么,想什么。西方叫嚣人权最响亮,恰恰因为其文化本质上最忽视人。在西方,人是依附于神的。如果人对神起了“二心”,这就叫“原罪”,简直难以宽恕。你说它能是尊重人?那么,它重神又是重什么呢?没有别的,就是强大、就是力量。西方的神是以力服人的。道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心情好了,玩玩(比方说所谓的“绅士风度”);心情不好,就“忘了”(这叫率性、潇洒)。
老农
发表于 2022-4-11 20:21:58
本帖最后由 老农 于 2022-4-11 21:46 编辑
你看古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决定他们位次的只有力量的强弱,而不是道德水准的高下。众神间闹起矛盾来,一如凡间的家长里短,鸡飞狗跳,根本没有一点超凡脱俗的样子。后来,西方由多神教“进化”到“一神教”,主要是为了强化其力量的绝对统治性,也即强化文化对人的统治性:神(上帝)碾压一切存在,予取予求,生杀予夺,不容置疑,无从反抗。这就是西方人心中的神性。
说白了,神就是能杀死一切人和一切存在的无情力量。
这就是“暴力神”,是西方文化的绝对底色:绝对地崇尚暴力,绝对地不尊重人(当一只冰冷的膝盖跪在一个可怜人的脖子上,令人不能呼吸时,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人只有依附于最强大的神,才证明自己还有点价值,有点头脑,有一丝“人性”。因为,人不过是神的仿品而已,“人性”不过就是对神的向往和膜拜。故有“因信称义”一说,即对神的“认祖归宗”。这就是《旧约》的核心精神。
这种暴戾的宗教后来有所软化,加入了圣母、再后来是耶稣,拥有了部分仁慈、温柔的特性和自我牺牲的品质。这自然是受东方文化输入的影响。即便如此,人的地位也没有根本性的提升,还是被神碾压,还是欠耶稣的血债,要以灵魂来偿付。谁要是敢不认这笔账,不肯还债,就不是人,是魔鬼,是畜生,是异教徒,地狱的大门随时为其敞开,送他下地狱,天经地义。
而假如“我”竟然没有“送”,那“我”实在是“太仁慈”了!这是神性的光辉在我身上闪耀,赶紧膜拜吧!西方的“粉丝”文化就脱胎于此:不信我者,就是敌人,去死吧!这种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思维,正是一神教、暴力神教的标配。
总之,以上种种,无不显示这是一种原始、野蛮、低级的文化,注定被历史所抛弃。今日的西方,圣母情结泛滥,也正是出于抛弃暴力底色的追求,只不过还很盲目,根本就是无头苍蝇瞎撞,不明方向。
说来好笑,由于形而上学,由于崇尚暴力,西方人在追求善、仁慈上,也秉持“唯力量论”,即“魔法最强者”胜——只追求形式上的、逻辑上的绝对完善、完美,而不顾及实质内容是否真的善、真的惠及大多数人。第一,人不值得尊重,神才值得;第二,人太复杂,说不清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帮人未必就对。所以,西方人只能考虑一件事:逻辑是否完美、完善、无瑕疵。于是,救一只猫、狗,比救一个人更有价值。因为,猫、狗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一般)挑不出毛病来。同样逻辑,拯救一个罪犯,也挑不出毛病。因为,人家已经是“掉”到地板上了,任何提升他的行动,都是绝对的提升,绝对的善,逻辑上毫无瑕疵。
老农
发表于 2022-4-11 21:36:23
西方人就是看重形式、逻辑,这是他们的最爱,是魔法,是仙女手中的那根魔法棒,点中你,你就发光了!好嗨呦!这才会有环保少女,不学无术,却能凭“魔法”指点江山,轰动朝野;也才有50余种性别竞相绽放,互较“魔法”之高低,群“芳”吐艳;也才有“政治正确”统治一切……如此的误入歧途,只能用“不可救药”来形容了。西方文化要真正摸到“善”的大门,再过二、三百年吧。够瞧的!
与此相反,中国文化才真正尊重人,实实在在的人。无论是“人命关天”,“民以食为天”,还是“天人合一”,哪一条不是把人抬高到最重要的地位上?这是中国人的常识,只因为中国人是被圣人开导过的民族,懂得并坚信人能成圣,人能通神,而神圣的本质是善。
人通神有三种:圣人、清官和侠客。分别是创建体制者,体制内者和体制外者,门类齐全,毫不虚玄,是非常现实的存在(玄虚的另有品类,统称为神仙,只不过缺乏现实性,至多是一种文化调剂、补充,茶余饭后的谈资、口嗨的对象)。
这三类(另加上神仙)共通的品质就是一个字:善。因此,中国人对神是有道德诉求的。以德服人是最强者,是不可颠覆的。反之,以力逞强,也能以力推翻,必不长久。在实践中,善的胜出,德的挺拔,是出于社会共识。若共识瓦解,善也就逐步消隐了。这正是今天商品经济下,流动性过大,共识难觅,善也不发光的根本原因。
共识出于普遍的命运,共同的处境。大乱之后有大治,正是因此。比如,疫情下的全球,正是一个大乱之局,谁能于大乱中造就大治,谁就是有德者,荣膺天命者,可领袖群论者。但中国人无须汲汲于此,名利是极浅薄者,大治的根本还是在于对天道的认识、领悟与落实。
天道为一,又可一分为三:无机、有机、人伦。
西方人长于无机(可见可识),体现为科学。而中国人长于有机、人伦(有可见亦有所不可见,故须凭悟),分别体现为中医与道德。
西方人欲图以科学一统江湖,纯属妄念。最后,科学才不堪用,输给了“自由”(如在疫情面前躺平了事),正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表现。毕竟,有机与人伦高于无机。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儿。
可见即可求,不可见则不可妄求。天道,悟到了,才是你的,才是德,德即得。所以,尊重天(道),守好德(得到)(古人称为“敬天守德”),厚德载物,守正创新。勿贪勿吝(指保守)勿卑(自卑),诚实勤劳,知止后定(此即和解。不肯和解,必然妄求、妄作。妄求即不知止,妄作凶),如此,才有共同的命运、共同的处境,方能和衷共济,共守其德,顺其自然,又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