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鹿尊的秘密

二月花

百鹿尊的秘密

清乾隆粉彩百鹿图螭耳尊 “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 乾隆本朝 高44.5cm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鹿是长寿的仙兽，自然也受到历代帝王的青睐，这在皇宫常见的白鹿尊上可见一斑。

　　现存最早下令烧制百鹿尊的文字记载见于清史。据《造办处活计档·记事档》载，乾隆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乾隆皇帝下发一百五十三件瓷样，让唐英照样烧造，其中专门叮嘱“洋彩百禄双耳尊一件，照样烧造不要耳子”。为何不要耳？不妨从现存最早的百鹿尊器物——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明万历青花五彩百鹿尊”找寻答案。

　　细细观之，可见明万历青花五彩百鹿尊绘鹿较为抽象，造型简单朴拙，釉彩鲜亮硬朗，但器型似罐无耳。万历年间道教盛行，瓷器上画百鹿图有其必然性。“千年为苍鹿，又五百年为白鹿，又五百年化为玄鹿”，仙鹿应该是万历帝青睐的长命百岁之灵物。对“百鹿图”表现出极大兴趣的万历皇帝与乾隆皇帝，在这点上，有相似之处。

　　在明、清两代，他们都属于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万历是明代十六个皇帝中统治时间最长的一个，在位四十八年”；乾隆“在位六十年，退位后当了三年太上皇，实际掌握最高权力长达六十三年零四个月，是中国历史上执政时间最长、年寿最高的皇帝。”可见，百鹿图又何尝不是“十全老人、古希天子”之追求？既是追求之物，在设计样稿之初，自然有严格参考原物器型的需求。之后档案中，亦未再见乾隆皇帝提去耳之事，说明最后还是接受装饰双耳更为美观的事实，乾隆皇帝对鹿头尊的造型颇费心思，重视之程度可窥一斑，足可见百鹿尊是清代皇室的大型陈设瓷重器。

　　然而乾隆喜欢百鹿题材，却不仅止于吉祥之意，也不是一种单纯的审美趣味，背后恐怕有更深入的考虑……据史料记载，“百鹿”和“木兰秋狝”图联系甚密。木兰为满语，意为“哨鹿”，秋狝指秋天打猎。自康熙二十二年起，几乎每年秋天都举办“木兰秋狝”大典，他认为木兰秋狝的一个重要目的是加强对塞外民族的控制。“以朕每年出口行围劳苦军士条奏者，不知国家承平虽久，岂可遂忘武备”，因此乾隆皇帝于十余岁始便随祖父狩猎，骑马射箭是其宫廷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故而乾隆皇帝对木兰秋狝之“祖制”甚为重视，还命宫廷画师把实况记录下来。若是令造办处将此画卷再传景德镇工匠照着画，或许同时也结合以往的粉本“百鹿百鹤图”以及器形“明万历青花五彩百鹿尊”，将这场清皇朝重要的活动重现于百鹿尊，也是符合历史道理的。百鹿尊所展开的画面，正是帝王铭德之器。

　　清代乾隆年间，由景德镇御窑厂出品的粉彩百鹿图螭耳尊，尊体绘有百鹿衬以参天古木、重峦叠嶂及瀑布溪流，岩上清泉奔泻，岩下流水潺潺。苍松古朴有力，灵芝、花草点缀其间，整体构图疏朗。画面中山石、树干以褚、黑等彩作画，树叶多绿彩施绘，色彩浓重，苍松翠柏下群鹿或追逐，或相偎，或憩息，或低鸣，群鹿交织，全景以静衬动，相互呼应，充满生机，自然逼真。绘工精细流畅、色彩雍容大方，典雅精巧，构图之巧妙与器型浑然一体，寓言吉祥。底部落青花“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

　　细观此尊上的群鹿，鹿毛的质感通过明暗对比，色彩参差得以表现，百态悉备，生动传神，应为西洋绘画的技巧，而山石的画法则遵循中国传统山水皴法绘画的笔意，这与乾隆时期清宫院画特征相符。由此也证实了此纹样应是以当时宫廷画家所绘样稿为原型。经观察对比，波西米亚传教士画家艾启蒙所绘的“百鹿图”，无论从构图以及中西合璧的绘画技法，都与此尊上的群鹿图十分契合。艾氏的“百鹿图”收录于“石渠宝笈”中，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艾启蒙，字醒庵，波西米亚人，年长乾隆3岁，于“乾隆十年奉旨进京”，时年38岁。艾启蒙受业于郎世宁，画法与其相近。因“西法中用”，得到朝廷器重和皇帝欣赏，被赐三品衔，诏入内廷供奉。擅画人物肖像，尤工翎毛。艾启蒙之《百鹿图》盖有“乾隆鉴赏”“宜子孙”“三希堂精鉴玺”和“乾隆御览之宝”四方印章，可见乾隆之宝爱。据查，艾启蒙《百鹿图》作于乾隆十四年（1749年），系奉命而作。此时，乾隆帝年方39。这种清宫特有的中西合璧的绘画风格，堪称创新之举，也是在清代皇帝的指导下完成的。因此，若为祝寿制作百鹿尊，不管是四十、五十，还是六十大寿，艾启蒙的《百鹿图》确实都可派上用场。鉴于此，可以肯定，乾隆粉彩百鹿图尊之蓝本，非艾氏《百鹿图》莫属。

　　此类备受皇家重视的乾隆朝粉彩百鹿尊，虽然多次受命制作，却存世数量不多，故而仅在各大博物馆中可见，如两岸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等。

　　而在这些馆藏品中，也存有细微差别，体现在耳部略有不同，有红彩及蓝彩之别。常见品种满绘众多比例大小相若的小鹿于山间嬉戏的场景，以寓百鹿之意，布局丰满紧凑。而图中百鹿尊一改常见布局，尊一面绘参天古木作为画面主体，近景三五小鹿游走于山石之间，远处绘比例小巧的小鹿觅食于河流之边，构思巧妙，将视觉中近大远小的自然现象灵活地运用在本品上。许之衡《饮流斋说瓷》一书中提及“绘百蝠者殊嫌呆滞，百子较胜，而新制亦最多。故百鹿不如十鹿也。是等彩绘皆有康乾精制。”无论从纹样抑或绘工，构图舒朗的大鹿纹饰更胜一筹。这件百鹿尊也在中国嘉德2016年秋季拍卖会中出现。乾隆粉彩百鹿尊作为乾隆一朝粉彩烧制的大型宫廷陈设器，是世界各国的艺术品博物馆中陶瓷馆的必藏品，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烧造工艺顶峰。  

二月花

北京华辰2018春拍清乾隆粉彩双耳百鹿尊

鹿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祥瑞之兽。古代“四灵”中龙和麒麟都有鹿的特征，可见鹿在古代吉祥文化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它不仅是象征长寿，在古代还代表政权和帝位。不论是在儒、释、道三种文化中或是古代民间信仰中，人们对于鹿的推崇与喜爱从未减少。鹿喜群处，《诗经?小雅?鹿鸣之什》即以之喻宾朋欢聚，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之比兴。此次春拍，我们也敬候各界宾朋，共享“天赐福禄”。

　　一只鹿在空旷的原野上，发出了呦呦的鸣声，此起彼应，悦耳动听。太平盛世，仁爱的德音回响大地。

　　1313 清乾隆 粉彩双耳百鹿尊

　　款识：大清乾隆年制

　　参阅 1。 上海博物馆，《胡惠春先生、王华云女士捐赠瓷器精品选》，图版67号

　　2。 台北故宫博物院，《华丽彩瓷-乾隆洋彩特展》，图版51号

　　3。 2008年5月13日于伦敦佳士得 Earls Cowper专拍中拍卖，拍品224号

　　4。 2012年5月30日于香港佳士得拍卖，拍品3990号

　　来源 据传 上海革委会退赔

　　高：45cm

　　RMB： 3，000，000-5，000，000

　　此尊敞口，溜肩，垂腹，圈足，肩部有一双对称矾红描金螭龙耳。将器身上的纹饰展开，便是一幅以粉彩描绘松石白鹿图：在一片山石耸立、流水潺潺的大好风光之中，此尊敞口，溜肩，垂腹，圈足，肩部有一双对称矾红描金螭龙耳。将器身上的纹饰展开，便是一幅以粉彩描绘松石白鹿图：在一片山石耸立、流水潺潺的大好风光之中，一大片梅花鹿自由自在地生活着。此地松林繁茂，寿桃硕果累累，灵芝仙草点缀各处，犹如一番仙境。梅花鹿三五成群，奔跑嬉戏，饮泉进食，亲昵相依，或站或卧，鸣叫休憩。它们中有老有少，有公有母，百姿百态，尽在其中。底部正中落青花“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字体端庄有力。

　　此尊造型端庄归正，器型淳朴仿古，粉彩发色鲜艳，描绘细致入微，鹿毛针叶分毫毕现，整幅画面更是生机勃勃，气势非凡。百鹿谐音“百禄”，与图中的松树、寿桃、灵芝、仙草一起寓意加官进禄、富贵延年。

　　鹿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意预祥瑞。“王者孝则白鹿见；王者明，惠及下，亦见”，白鹿的出现被视为天下太平的标志；同时，白鹿还是仙人的坐骑。汉乐府《长歌行》中就有“仙人乘白鹿，发短耳何长。导我上太华，揽芝获赤幢”之句。佛教文化中也有释迦牟尼成佛前曾转生为九色鹿王的传说。

　　清 郎世宁 弘历哨鹿图轴 绢本设色 纵二六七·五厘米 横三一九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宫廷中，吉祥双关含义的装饰图案日盛，以鹿为题材的装饰更是品样翻新，亦为十九、二十世纪流行趋势之滥觞。另外，特别重视骑射的清代皇帝历年在避暑山庄都举办‘木兰秋狝’，而主要的狩猎目标就是鹿。满清民族在长期的游牧狩猎生活中，形成了很多关于鹿的传说和习俗，从而制作了各种表现鹿题材的各种器物，仿佛瑞鹿降临，祥气凝结，备受帝后喜爱。在宫廷画家的笔触下，优美而又充满灵性的鹿形象或活跃于原野上、或攸闲于松树下，从容宽闲，和气致祥。

　　清人绘 胤禛十二月景行乐图轴之十二月 局部 绢本设色 纵一八四·五厘米 横一〇三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早在《诗经?小雅》中就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来描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象。到了清朝，历代皇帝更是崇尚木兰秋狝，其中木兰正是满语中“哨鹿”的音译。木兰秋狝不仅是狩猎娱乐，实质更是宣扬国威检阅兵马的大型军政活动。乾隆帝对于木兰秋狝大典十分重视，自乾隆六年到乾隆五十六年，秋狝多达四十次。猎鹿期间，乾隆皇帝也会带上艾启蒙、郎世宁等著名皇家西洋画师来描绘山川之中鹿群生活的景象，制成《百鹿图》，今台北故宫博物院犹存艾启蒙的《百鹿图》长卷一幅。

　　清 艾启蒙 百鹿图卷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后来景德镇的画师正是以《百鹿图》为蓝本，经过修饰加工，将皇家大典与美好寓意融为一体，最终创造了粉彩百鹿尊。由于乾隆时期的御窑厂无论是用色用料还是烧制工艺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乾隆粉彩百鹿尊成为了清代御窑厂的登峰造极的作品之一。虽后世嘉庆至光绪年间对百鹿尊多有仿制，然无一可望其项背。

　　1313 清乾隆 粉彩双耳百鹿尊

　　鹿喜群处，《诗经?小雅?鹿鸣之什》即以之喻宾朋欢聚，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之比兴。此次春拍，我们也敬候四海嘉宾，共享“天赐福禄”。

二月花

皇家经典：清乾隆粉彩百鹿尊与清光绪仿品

粉彩，是在清康熙五彩的基础上受珐琅彩釉药配方的影响而创制出来的一种新型釉上彩。它始于康熙晚期，至雍正时完全成熟并得到空前发展，乾隆前期粉彩的烧制继承了雍正时的优良传统，先用“玻璃白”打底然后进行彩绘，运用没骨画法进行勾涂渲染，突出了纹饰阴阳浓淡的立体感，色彩娇艳妩媚，柔和娴雅，色料凸起，极具装饰效果。品种上不仅有供皇室餐饮用的盘、碗、杯、碟，而且还有形制多样的瓶、壶、尊、缸、罐、炉、薰、灯台、金钟笼等，有的用于陈设，有的用于文房，也有的为佛堂祭器。

当时，景德镇御窑厂生产的规模和数量都处于鼎盛时期。据《清宫造办处》档案记载：“乾隆九年五月初四日……唐英烧得各色洋彩鼻烟壶四十件，……十年十一月初一日，江西唐英烧造得洋彩锦上添花尊、瓶、碗、鹤鹿等二千件，上色尊、盘、钟等五千二百六十四件……。”以上这段档案记载只是一年有余的时间里有关烧制粉彩的翔实记录，由此可见一斑。文中提到的洋彩；就是粉彩，是康熙、乾隆、嘉庆时的习惯称呼。只是到了光绪年间才始称粉彩。

百鹿尊，取其谐音“百禄”，寓意高官厚禄，明代嘉、万年间就有制作，因体肥大，双耳安牛头，也叫“牛头尊”，清代乾隆时期最为流行。

清光绪仿清乾隆粉彩百鹿尊

这件清乾隆粉彩百鹿尊，口径16.4、腹径36. 7、高44厘米。敛口、短粗颈、双螭耳、圆垂腹、圈足釉底。造型规整，胎体厚重，很有气势。腹壁由口至腹逐渐加厚，器形虽然饱满硕大，但各部分的比例安排妥当，雄浑中见精致，大而不笨。底白釉内有青花六字篆书款“大清乾隆年制”。胎质细而坚硬，底釉莹润洁白。通体绘鹿88只，繁而不乱，每一只鹿都描绘得十分仔细，周围并衬以松柏、灌木、高山、流水。

清乾隆粉彩百鹿尊

运用粉彩色料色调柔和，纯净而无杂质，有草绿、深绿、明黄、浅黄、深褐、赭、蓝、白、黑等色，采用中国传统绘画中的勾勒、皴擦、洗染等娴熟技法，将高耸入云的山峦和浓荫敝日的苍松以及神态各异的小鹿表现得淋漓尽致。庞大的鹿群恢宏壮观，有的在撤欢奔跑，有的在与伙伴嬉闹，也有的在警惕地竖起双耳注视着密林深处的动静，还有的在泉边悠闲地饮水。山涧清泉淙淙流淌，绿草如茵的山谷中一片安乐祥和景象。此尊陈设于御前，硕大端庄，雍容华美，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乾隆初年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乾隆以后，只有道光朝和光绪朝烧制过百鹿尊。而道光官窑百鹿尊书写本朝款识。本文所分析的这件光绪仿乾隆粉彩百鹿尊，口径16.9、高44.2厘米。形制纹饰都仿乾隆朝真品，底足内有青花篆书六字款“大清乾隆年制”。

清乾隆粉彩百鹿尊

仿品的胎质坚硬而不够细腻，器壁较厚，而且由口部至足厚度几乎一致，所以沉重不堪，造型由于腹部过于下垂而显得大而蠢笨。底釉白中泛灰，釉略薄不滋润，干涩发暗；圈足内釉面有极严重的“浪荡釉”现象。各种彩料的配制均掺粉过多，色浓腻而生硬，发光不透亮。画面的布局层次乱，无章可循，山谷、鹿、松柏的描绘只是摹其大概，十分粗糙草率，“偷笔减意”的弊病十分明显，通体绘鹿43只，比真品数目减少一半以上。

二月花

清乾隆 粉彩双耳百鹿尊(正面) 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

---

清乾隆 粉彩双耳百鹿尊 文物图档编号：C1B003929N000000000PAC 朝代：清 类别：陶瓷器 典藏尺寸：高44、口径15.7、底径24.2公分 功能：陈设 质材：矿物;陶瓷 说明文： 尊瓷胎，直口，短颈，双螭型耳，斜肩，圆腹，外撇圈足。通体施白釉，外壁以各色彩釉绘制山水、鹿群、松树、柏树、桃树、灵芝。足缘露 胎，呈白色。底施白釉青花书「大清乾隆年制」三行六字篆书款。此器因腹身彩绘百鹿图而得名，鹿与「禄」谐音，具吉祥象征意义。器型仿 青铜壶，「鹿」与「禄」谐音，此类绘有百鹿纹的壶形器又称为百鹿(禄) 尊。器肩饰一对螭形耳，器外壁以青、黄、蓝、绿、赭、黑、白、胭 脂红等多种色料描绘山水百鹿纹。画面群山叠嶂，松柏耸立，树下有桃实及灵芝，红绿掩映。群鹿游憩其间，神态各异，描绘细腻。螭耳为红 地描黄，院藏此类百鹿尊双螭耳的用色有蓝、红之分。外底有「大清乾隆年制」篆体款识，乾隆早期款识多为六字青花篆书款。画面布局气势 宏大，描绘精致细腻，画稿取样有「松柏常青」、「寿禄久长」的吉祥喻意。

二月花

大清乾隆年制款粉彩百鹿尊

百鹿尊造型独特，描绘十分精细，布局疏密有致，装饰雍容华贵，清新典雅，素有“千古第一瓷”之誉。图中神态各异的小鹿，或奔跑、或嬉戏、或觅食、或小憩，从容宽闲，鹿鸣呦呦，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四周衬以参天古树，叠嶂山峦及瀑布溪流，绘画形象生动，自然逼真。画面中的山石、树叶，多以绿彩绘成，施彩浓厚，而群鹿、树干等多涂以赭红彩。整幅《百鹿图》立体感很强，如果将画面展开则是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鹿是唯一能够确定灵芝位置的动物，象征长寿。鹿与南极仙翁同现，益龄遐寿；与松树为伍，松鹿延年；与鹤相伴，鹤鹿同春。当禄与福、寿结合在一起时，便成为人们表达祝福的一种美好愿望。此百鹿尊，绘有参天松柏，象征“寿”；溪流奔腾，象征“喜”。一件瓷器将“福禄寿喜”之类吉祥符号完美地集于一体，既是皇家尊贵地位的显示，也充分体现了乾隆官窑的时代风貌和技法水平。

看到这件清乾隆粉彩百鹿尊，便联想到清代的重要军事行动——木兰秋狝。公元1681年，康熙皇帝在河北省北部开辟了皇家猎场，秋狝的主要猎物就是马鹿跟麋鹿等，以狩猎的方式演练军队。从公元1681年到1820年的140年间，康熙、乾隆、嘉庆皇帝先后来皇家猎场练兵达105次之多，道光皇帝继位后，秋狝活动就停止了。这件清乾隆粉彩百鹿尊上所描绘的图腾，便是生活在皇家猎场鹿群的日常嬉戏场景。

据说，乾隆六十寿诞时群臣祝寿，乾隆谕旨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进宫拜请百鹿尊。也可以说，百鹿尊是清朝宫廷特殊等级和身份的象征。由于粉彩百鹿尊地位尊贵，乾隆以后光绪、民国乃至当代都有大量仿制品。纵观宫廷瓷的烧造技术，在乾隆执政的中前期水平最高，之后则开始每况愈下。这与清朝的著名督陶官唐英有关，唐英在乾隆朝服务了21年后因病辞官，不久就病逝了，唐英病逝后景德镇官窑的瓷器烧制水平开始下降。这件乾隆粉彩百鹿尊，从其精美程度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唐英督烧的。

百鹿尊作为清代宫廷最为华美的装饰瓷器之一，目前留存于世的不仅北京故宫、上海博物馆和景德镇博物馆有馆藏，部分西方和日本的藏家手中也可觅得其踪影。2017年12月，佳士得巴黎秋拍“亚洲艺术”专场，乾隆粉彩百鹿尊成交415万欧元，折合人民币3244万元。这说明百鹿尊不仅乾隆皇帝非常喜爱，同时也深得世人垂青，一直被中外藏家当作稀世粉彩瓷器珍藏。

二月花